去年由爾冬陞監製、卓亦謙編導的首部劇情長片《年少日記》,借近年學童自殺問題探討來自原生家庭的傷痛,詰問世代創傷的形成,以長大成人之姿拯救那個年少無助的自己。此片迴響之大,社會重新審視教育制度和精英主義——編輯部匯聚眾人的書寫力量,包括導演的現身說法與配樂張戩仁講述盧鎮業的拍攝軼事、以盧鎮業在黃妍一系列MV的演出作比對分析、討論電影中的日記和配音,最後有鄧小樺與卓盧二人的重磅對談,讓我們繼續覺察出身邊的高危人士,聽見那些求救的聲音。
《年少日記》是一個ensemble piece,沒了哪一個演員都會倒塌,而在這ensemble的中心,就是盧鎮業。我喜歡《年少日記》這部電影,很喜歡鄭sir,很喜歡盧鎮業。我很希望大家也會喜歡《年少日記》,也會喜歡盧鎮業,喜歡這個上半身穿西裝打蝶形領結,下半身穿波褲拖鞋的,確實就是一個既優雅知性又可以很麻甩很「地」的獨一無二的好演員。
「死不是生的對立,而是它的一部分。」在《挪威的森林》裡,主角渡邊徹的大學好友、直子的男友木月自殺身亡,死亡陰影籠罩兩位生還者,改變了他們的生命軌跡,而卓亦謙也是一位留下來的人。14年前,他的一位大學朋友離開世界,死亡的重量一下子壓到卓亦謙身上,他一直耿耿於懷,先在2011年交出《至少在夢裏》,12年後他依舊念念不忘,拍下首部劇情片《年少日記》。
《年少日記》引來全城對學童精神健康的關注,雙雙首先認為此電影可分為兩部分:「年少日記」與「餘生」。他再從盧鎮業早前出演過黃妍的一系列MV作比對分析,書寫年少日記的,有其「哀傷的作者」,而世界讓鄭sir承受痛苦,他卻以對學生、新的少年的陪伴作為如歌的回報;結尾的天台作為一個異世界之門,鄭Sir與有傑重逢,是補償了多年前沒有正式道別的虧欠。
《年少日記》榮獲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獎和觀眾票選最佳影片,葉嘉詠撇除原生家庭問題、學童的心理健康等議題,集中討論電影中的日記和配音兩個細節,突顯文字與聲音與角色設定的關係。她認為電影由一封沒有署名的遺書開始,而遺書必需與「年少」合併討論才有意義,「年少」比「少年」所指涉的更為廣泛,藉此叩問大眾或許經歷過、旁觀過的痛苦。
鮮明取態、藝術節制、成就解鎖——與卓亦謙、盧鎮業談《年少日記》
「結果我想起了,小時讀的馬克思的一句話:人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我心想屌咪就係咁囉!」盧鎮業指出,鄭SIR 本身其實不知道自己想怎樣,角色本身是創傷而迷茫的;要把握這個角色,就要進入他的社會關係的總和,不止是童年的他,還有他童年與所有人的關係,他當下的職業以及與學生的關係,他與妻子的關係,他被所有這些社會關係夾在一起,這才是他的內在。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過程:拉遠一點、宏觀一點,才能進入角色的真實內在。「有了這樣整體關係的理解,東西就自然出來了,不用再想加還是減、多不多、哭不哭,也沒有之後『無法出戲』的問題。」旁邊的卓亦謙說,這個真的沒有聽你說起過;盧鎮業承認是第一次對人講,然後指著我說,因為我知她會完全明白。去年由爾冬陞監製、卓亦謙編導的首部劇情長片《年少日記》,借近年學童自殺問題探討來自原生家庭的傷痛,詰問世代創傷的形成,以長大成人之姿拯救那個年少無助的自己。此片迴響之大,社會重新審視教育制度和精英主義——編輯部匯聚眾人的書寫力量,包括導演的現身說法與配樂張戩仁講述盧鎮業的演出軼事、以盧鎮業在黃妍一系列MV的演出作比對分析、討論電影中的日記和配音,最後有鄧小樺與盧卓二人的重磅對談,讓我們繼續覺察出身邊的高危人士,聽見那些求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