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盛夏我們綻放如花》被譽為香港電視劇「天花板」,好評如潮。改編自何晞賢在連登連載的網絡小說《已讀不回死全家》,此劇的製作班底與演員均讓人眼前一亮,劇中種種隱喻更惹來網民多重解讀。黃宇軒印象最深刻的是取景,認為劇組善用馬鞍山恆安邨和商場的「剩餘空間」,塑造了存在於作品那特殊時空中的城市。鄧正健則從人物,指出主角何晞賢跟楊悅盈是雌雄一體的兩面,這套劇亦成功勾起數年來的集體情感。查柏朗更撰文兩篇,一篇講述此劇如何從燈光、色調、場景、構圖、音樂、選角等,革新港劇的電影美學,一篇則講述劇集演繹手法的效果及局限。
影視作品中有一派,是去拍科幻、未來及「反烏托邦」(dystopian)的故事,但故意不用搭出來的景、不用電腦影像,特意用回最日常最平凡的城市空間,來營造一種特殊的氣氛。黃宇軒認為《那年盛夏》正正善用了城市空間構建了「那座城市」,成功營造出一種「almost the same but not quite」的風格,尤其將馬鞍山恆安邨使用得淋漓盡致。
鄧正健評《那年盛夏我們綻放如花》,指出楊悅盈與何晞賢是雌雄一體的兩面。她是他的阿妮瑪,是他幽暗內心的投射,也是我們觀眾潛意識中的某種理想人格。此劇勾起我們的集體情感,也教人想到一種奮戰後的徒勞。不過,在這齣無力之劇裡,保留了楊悅盈這一號人物,或許也提醒我們,當甚麼都做不到時,也要期望有一個楊悅盈能與我感同身受。
查柏朗從製作角度出發,認為此劇可見劇組的高要求,打造了獨樹一幟的鮮明世界觀。從美術、鏡頭設計、配樂等,均讓觀眾耳目一新,選角方面,新人演員們也交出水準,編導也恰當利用了分集主題、人物對比去令角色輪廓更清晰,整體而言,此劇革新了港劇的美學方向。
《那年盛夏》雖大獲好評,得到觀眾情感認同之餘,我們也應抽離細看有何改善之處。查柏朗再從劇中校園到社會的連結與盲點出發,解釋劇本如何做到we connect,同時指出角色與敘事的種種Bug,並期望香港未來的創作能做到情懷與睿智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