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院停業前成為話題電影的《幻愛》,大部分評論都集中在性別意識的批判上,電影另一個核心元素「精神病患」則較少人談及。在此送上虛詞編輯部的《幻愛》小輯,從導演周冠威的專訪、葉嘉詠提出的七問,以及黃柏熹探究的倫理困局,嘗試解讀更多。
周冠威執導的浪漫愛情片《幻愛》,打破不少人對他由《十年》建立的政治戲路導演的想像,但他反而覺得,浪漫是他當下最想表達的東西。車門或車身玻璃所分隔開的空間,猶如一個人看不清愛欲的全相,正好與劇情相呼應。
這部電影不但有意探討疾病、性別、權力、階層等多種議題,還考慮到商業成本、藝術質感、視覺效果等元素,當然更重要的是香港本土地方的呈現。葉嘉詠提出的七個問題(或包含答案),未必就是電影的全部,但就近日對這部電影的評論,卻想跟讀者分享一下想法。
電影的出發點跟成果之間的巨大鴻溝,很可能是《幻愛》最令人感到可惜的部分。可以說,為了成就李志樂跟葉嵐之間通俗劇式的愛情,電影犧牲了邊緣群體跟社會大眾之間持續爭奪的互動空間,把結局牢牢困在「愛情」那不可能的救贖中。「我不介意」,一句善良的說話,隨時翻轉成保守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