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在最後跟隨牛群,走入倉庫;對觀眾來說,相信是牠命不久矣,因為那個黑暗環境,似預示走入屠場前,動物會被昏迷處理。說的是波蘭導演傑西史考利莫斯基(Jerzy Skolimowski)作品《驢子伊艾奧》的尾聲,那頭再次流浪的驢,或瀕臨死亡。這幕死亡的預示,尤其逼迫筆者多想英文片名《EO》的台譯——《如果驢知道》,而EO是牠的名字,卻被譯成如同詰問的茫然,因為這個詰問沒有主體:如果有甚麼必需要驢知道,那究竟會是甚麼? (閱讀更多)
只看《她說》的電影標題,不難令人聯想起近年已漸變質的 #MeToo 運動,由最初運動鼓勵受害者挺身而出,訴說自己經歷;到現在包辦網絡公審,無證無據就迅速入罪。畢竟不少性侵經歷都沒有旁觀者,變得死無對證。在政治正確風潮下,盲目聽從「她說」,甚至作為社會性謀殺他人的憑據,顯然矯枉過正。但這部《她說》回到原點,讓人看到運動初期的另一種極端——社會對女性的蔑視,並刻劃出當初大家仍然謹慎、理性的一面。 (閱讀更多)
作品不需要為社會現實的問題找答案,更沒責任幫大家搵出路,提供解決方案。然而,為了不讓主流觀眾帶著問號離場,要大家看得明白、心安理得,故事最後偏偏就用了最難看、最粗暴的解決方案,以阿媽教仔、老竇認錯的傳統哲理迅速修補所有關係缺口,劃上句號。作為一名獲得多次獎項肯定的獨立電影人,曾慶宏以溫情倫理走入主流的嘗試,確實教人失望,但在某種意義上未必是「壞事」。在這個多線並行的煽情故事之中,個人認為,只有談善言獨自登山那一段不落俗,它既是電影不至於與《阿媽有咗第二個》和《假冒女團》被歸類為同系作品的最大原因,也可能是導演心中尚未崩壞的一隅。 (閱讀更多)
自 1968 年五月風暴後,一場因左派政府推銷教育改革衍生的抗議運動在 1984 年席捲法國,高舉自由平等博愛的國度,陷於意識形態之爭的法國社會,一場眾聲喧嘩的藍白紅風格練習,隱隱沒入《巴黎夜旅人間》作為鋪墊的時代背景。生於躁動不安卻又紫醉金迷的八十年代,巴黎陷入一場集體失眠。夜未央,人未眠,溫黛主理的烽煙(phone-in)深夜電台節目《夜間旅人》像一個樹洞,也像沒有神的告解室,在大氣電波中傾聽寂寞人們訴說心事。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