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資深漫畫家阮光民,以及漂泊於世界的香港新銳漫畫家柳廣成,今年各自推出改編自文學的漫畫作品——《植有木瓜樹的小鎮(漫畫版)》及《我香港,我街道(漫畫版)》。Openbook邀請漫畫評論者、暨南大學歷史系副教授翁稷安針對兩位漫畫家提問,請他們分享創作的甘苦,以及在文學改編漫畫的過程中,撞擊出了甚麼不一樣的火花。
(編按:在許鞍華《詩》的開幕禮上,黃燦然致辭時提到,希望廿幾、三十歲香港詩人的前途會更好,有更多詩的空間和可能性。近年香港有不少年輕詩人出版詩集,香港詩似迎來新氣象,但與此同時,去年「香港中文文學雙年獎」新詩組得獎名單被無故除名,近日更表示將完善作品提名及評審準則。所謂「好」詩為何?香港詩的未來將是甚麼模樣?在這個時代下催生的詩人是怎樣的?寫詩、出版詩集又有何意義? 「虛詞」編輯部邀請了過去一年同樣出版個人首本詩集的兩位年輕詩人——陳康濤(《與靈魂有染》)與施勁超(《行走的姿態》)進行筆訪,各自分享寫詩緣起及出版詩集的過程,也談個人的詩觀、香港詩的發展等,讓讀者們可一窺當下年輕詩人的靈魂與姿態。)
董啟章站在香港版畫工作室的鉛鑄字粒櫃前,托著黑框眼鏡,瞇起眼睛吃力地搜索字粒,良久,他才用指尖把小鉛柱挑出來,放在眼前近距離檢視。他挑出的四隻字粒,拼起來是「愛者不懼」,是他去年底推出的新書《香港字:遲到一百五十年的情書》中,黎幸兒自盡前留給戴復生的最後遺言,出自委辦本《新約全書》,英文是「There is no fear in love」,即是「在愛中沒有恐懼」。
距離上一部長篇小說《後人間喜劇》不過是一年時間。董啟章再度交出新作《香港字》。此書在台灣的預售套裝特別邀請台灣日星鑄字行張介冠先生重鑄「愛者不懼」鉛字組。「愛者不懼」是黎幸兒上吊自盡前留給戴復生的最後遺言,也是貫穿全書裡最悲痛的四個字。香港字的前世與今生,戴氏家族故事,在真實與虛構之間,連成一本悲憫之書。
香港亞洲電影節(HKAFF)日前正式開幕,南韓導演任順禮獲選為電影節焦點導演,其近作《森之廚房》在當地上映後,被觀眾視為「療癒」之作,四季分明的鄉村風景及地道美食,正好為香港影迷帶來一場餵飼靈魂的盛宴。
Pixar新作《靈魂奇遇記》讓不少觀眾印象深刻,評者如洪榮杰和朱嘉榮讚揚電影走出了傳統追尋理想目標的框架,讓觀眾思考該以甚麼態度面對現今社會,吳騫桐則從爵士樂探討文本背後對自由的反思。不過,紅眼卻認為電影看似蘊藏大智慧,實則充滿虛偽正能量,只不過為觀眾提供一種放棄理想、回歸安逸享樂生活的想像。
吳騫桐從《靈魂奇遇記》回視貫穿電影主題的爵士樂,重視即興表演的爵士樂,其核心元素正是「自由」,沒有固定的演奏規律,任由樂手變化音調節奏,強調的正是:主體將一己困苦的生命轉化成藝術性、精神性的涵養,那感受世界的自由心靈。
《靈魂奇遇記》自上映以來,就被形容是非一般的動畫電影。從「Finding Spark」(找尋火花)投胎轉世的設定上,電影走出了傳統追尋理想目標的框架,追問當鬥志不斷被磨滅的同時,是甚麼令我們有最根本的生存意欲,繼續生活下去? 原來,在這個亂流之下,要堅持理想目標,先要懂得生活,生活的sparks就是一些如水泡、浮木、救生圈的喘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