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根傳來散文,從投資回想自己與母親的關係。從小到大,學校沒有詳細地教授關於投資的事情。而所謂投資,即大家期望付出能在未來獲得收益或利潤,付出得到合理的回報。無他,人人都不願意見到自己的人生是徒勞無功。然而,成為母親這個選擇,是一個高風險的投資,甚至可以說是投機。老一輩對「養子防老」的迷思,往往以「家用」來衡量子女的孝順,奇怪的事,他說自己的母親連這一計算上都不太精明,對家庭毫無保留、不求回報地付出,他覺得不懂計算的母愛令人心痛。那天他回到老家,母親又添了白髮。他們回看相簿,雷根十歲的那次農曆新年,母親尚帶有半點童稚卻疲累的臉上,流露出真摯的笑容,手上拿著的揮春,正是「快高長大」四個字。
有「加拿大契訶夫」之稱,首位加拿大籍女性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艾莉絲.孟若(Alice Munro) 早前去世,享壽 92 歲。其女兒斯金納(Andrea Robin Skinner)於前日(7日)在《多倫多星報》(Toronto Star)撰文,聲稱她的繼父在她9 歲時對她進行了性侵,但即使繼父承認性侵之後,孟若仍選擇和丈夫在一起。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你會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回到過去,也許並不需要時光機器。移居加拿大多年的香港作家黃敏華,繼近年出版的《一直到彩虹》、《金耳山奇遇記》後,今年四月中推出「尋人系列」的第三部曲《再回到這裏來——進城.回歸.預言》,書寫那似曾相識的九十年代,以文字穿梭時空,重返九七前後的香港、剛搬到屯門虎地的嶺南大學、回到她的青春年代和寫作的起點。在訪問中,她回溯至自己的年少日記:「寫完這個之後,覺得好像時空倒流,仿如自己真的可以再活一次」,也一再思考現時的香港故事要如何說。
曾友俞說起2009年韓國導演奉俊昊的《骨肉同謀》,這部電影生不逢時,亦不政治正確,但保留了韓國電影的特徵:道德上的善惡並不被當作普世準則對待。曾友俞分析電影中的懸疑元素,看智能障礙的尹斗俊如何被視為頭號嫌疑犯,然後如何在劇情的層層誤導中,以為兇手是他身旁想栽贓給他的流氓朋友,最終我們會醒覺「母親」為何沒有名字只有身分,以及明白其「偉大」之處。
周翊琳既是作家、畫家,同時是書店店長,但對她而言最重要的身份,是照顧兩個女兒的母親。她的作品總是離不開這兩個女孩子,葉頁和葉安,首兩本著作《日落午睡》和《孩子開的洞》都是以女兒的生活為主要題材。女兒,是她把創作結集成書的原因,她希望能把一些東西留給她們。但她又形容創作是最自私的時間,因為創作的時間就是丟下她們的時候。她的詩句中經常蘊藏着她的愛與掙扎。對女兒而言,母親是她們世界的全部。但母親觀看到的世界,卻盡是無法言說的傷痕與自己的無能為力。
像是要報復母親一樣,寺山修司的作品裡,母親皆是癲狂醜陋,性與慾赤裸裸地在人前攤展,並總是與兒子曖曖昧昧,顯盡是不倫之味。兒子離家出走、少年被中年女人強姦、母親禁錮兒子、弒母等情節在他的作品中比比皆是。
我覺得母親看過後,說出「班人痴線㗎,搞破壞」相當合理,因為電影的確沒有提供任何稍為深入的理據去訴說抗爭,甚至只簡化為仇富。
馬尼尼為的筆尖將傷口掰開來不斷地戳。那被劃破的原生傷口愈張愈大。她用「離經叛道」的句子,說母親壞話、批評父親、怨恨母職、仇視孩子的爸、專事無意義的事情、表揚廢物……一筆筆畫壞社會中的主流價值觀、倫理觀、道德觀,戳破世俗偽裝和平的假象。
日前,我帶快兩歲的兒子到餐廳用膳,他卻對一大盤沙律菜中的幾夥紅寶石深感興趣,在翠綠中那麼幾點粉紅,撿來吃甜甜的,於是乎,他將整盤沙律中的石榴挑來吃淨盡。隔天,我在街市水果檔偶遇當造的石榴,便二話不說買了兩顆回家。這回,輪到我小心地將石榴剝開,取出顆顆晶瑩的紅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