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寫於十一年前,一篇有關西洋菜街、自治八樓與我的文章。西洋菜街行人專用區,是我的啟蒙之地。公共空間、對話、協商、自我管理……當時八樓的朋友帶著這些概念走進這個「區」,以近乎怪胎的姿態在裡面滾動了幾年。那是未有Youtube、Facebook的年代,我們在「區」內討論社會議題、播獨立影片以至紀念六四。沒覺得要鬥大聲,因為這是我們從根本討厭的事情。希望和街坊用家直接溝通,因為不想將這權力交給管理者…… (閱讀更多)
戒除的相反,是沉溺。當人們發現自己不得不戒掉的是,另一個人,一種依附已久的習慣,或某種心愛的食物時,往往已經泥足深陷,但同時又知道,長久以來立足之處,原來是早已四分五裂的地基。戒除其實是一種逃逸。 (閱讀更多)
越過了三十歲,老家的屋子在夢境裡逐軌道般地遠去了。像一列淡出的火車。我不知道那車廂上屬於我的房間是否亦被搖搖晃晃地一路晃進無邊的黑裡。三十歲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會在這列車上,一起被駛進無有重力的黑洞中,和另一個車廂的母親與妹妹一起。她們都戴上了狐狸般的面具。即使母親不說,我也知道她的害怕。母親常很可憐地看著我說,婚姻是歧路,總有一天你會落車,和我們行不同的路。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