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高溫悶熱的夏季,虛詞面對人手縮減、方向調整的轉型也已過兩個月了。這兩個月的虛詞,是讓你覺得陌生了,還是更親切了呢?你點擊我們的次數有增加嗎?你覺得虛詞上的好文章是多了還是少了?在編輯部急風趕雨又像延綿無盡的工作中,我們有時亦會想向讀者這樣發出問詢。我們有時也想你們知道我們的熱切,我們的限制,及小小的激勵。是以,將來會有編輯室手記雙月刊出。
李楊力的短篇小說〈十二歲〉,以大膽細膩的文字描繪了一場禁忌的初戀,「他們總想在你變壞之前把你弄壞,由他們弄壞了你,他們就得以治癒你,修補你。他們說我們是國家的花兒,所以我們總會有腐壞的一天,不是嗎?」
抗爭發展至今,看著從小到大教導自己如何明辨是非的人,今天竟然顛倒黑白,實在讓多少兒女感到心痛。本該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本該深明民主自由、反共反獨裁的她,竟然出奇地黃轉藍,說抗爭者是以民主的幌子行不文之事。她愛哪個國,其實不太重要。只是再也不能跟她無所不談。
她站在電車軌上,踮起腳向前方遠眺,都是密匝匝的黑衣人群,天氣悶熱得很,人很多,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等,她用鞋底反覆擦著油亮的金屬路軌,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人群安靜地推擠,大家都在濃重的疲憊中,在等待些什麼,默言不語。
魯先生唯一記得清楚,是自懂事以來,村裡的喜氣早已經消散掉了——母親臉上經常罩滿愁容,囑咐他和其他兄弟游泳,沒日沒夜的操練游泳。在魯先生的童年裡,泳技是一項遠比學習要重要的技能,魯先生曾經問母親,可是國家裡缺游泳好手呢?母親臉色一沈,只把他摁到水裡去,道:「管那麼多!學好再說!」
深不見底的扶手電梯,宮殿式的建築和裝飾佈滿整個莫斯科的鐵路網絡,那地鐵一進來時如颱風來襲,多次嘗試在車廂內和友人交談,卻是被那地鐵轆過車軌的聲音掩蓋。在地鐵中每個乘客都極奇安靜,不少人拿上書本品讀,而且裡頭基本上無法接收訊號,乘客甚少沉迷電話,車廂寧靜得聽到當下的心跳。那時旅客少,只有我不斷在研究俄語發音的車站名和轉換路線的程序,分辦顏色、字形、讀音成了我解讀鐵路站的法門,避免過了站和坐了調頭車的失誤。
經過尷尬的買材料過程,把材料拿回家算輕鬆,材料的洗、醃、切、泡也很簡單,最可怕的是處理糉葉。我看著媽媽細心修剪、挑選卻幫不上忙,因為我實在不會,剪太短包不到,太長的話又很難綁,接著還要清洗,刷走泥塵,把它們煮軟才能包。
天色漸暗,警方在沒有預示的情況下,攻擊了我們,每個人都痛之入骨,只是我們並沒有選擇逃離現場,大家都做了約定,要把我們的家園,要帶著整個香港,逃離腐敗的未來,我沒有名字,我只是示威遊行的一份子。
自從戴卓爾夫人摔了一跤,然後一夜間獅子和獨角獸變成了一朵本土的白花,紅色成了香港的大背景。這面區旗是紅色的,這次又是用哪裡的鮮血提醒香港人怎樣的歷史?是雨傘運動,還是6.12暴動,不,我弄錯了歷史。
巴黎就是這樣浪漫的城市,在這裡發生過的事情太有趣,歷史遺留下來的痕跡令你不禁想像,法國以至一整個歐洲是怎樣走來,直到今天。
「為什麼你沒叫過她媽媽呢?」我問。父親開著車,我坐在後座,那年我小學。他和副座的母親對視了一眼,沒有作聲。事過多年後回想起來,早春的風仍有些冷。那是我離父親最近的一次。
馬尼尼為的筆尖將傷口掰開來不斷地戳。那被劃破的原生傷口愈張愈大。她用「離經叛道」的句子,說母親壞話、批評父親、怨恨母職、仇視孩子的爸、專事無意義的事情、表揚廢物……一筆筆畫壞社會中的主流價值觀、倫理觀、道德觀,戳破世俗偽裝和平的假象。
周日我們出來看展,展覽的藝術家叫Rachel Howard。展覽一開始是一件尺寸不大的畫,大概高不過一米,寬不過八十厘米。畫面裡一個黑影,像安吉拉.卡特的故事裡跳出來的巫師或者樹精之類,似乎穿著帶兜帽的斗篷,手底下有一個小生物。L說這是一頭牛吧,你看這是牛的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