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披著社畜皮的日子,在一個下雨的晚上,邀約了一個有成癮問題的朋友做訪問。那是我第一次直面一種真實的「癮」,不斷被拷問著,因著這種癮而從根部開始腐爛的內心。記得他說,當「癮」發作的時候,他會不斷買一切關於網球的東西,如球拍、雜誌、諸如此類的網球裝備,並因此欠下百多萬卡數。 (閱讀更多)
要不是單眼妹得了蠅蛆病,我們也不會知道麥盧卡蜂蜜對傷口癒合的奇效。上月初啓程赴京都前,應獸醫診所的要求,花了六百多塊買了一瓶二百五十克的麥盧卡蜜,讓他們替單眼妹塗抹幾乎深及腹壁的傷口,每天兩次,到了上月中因為診所休業旅遊而不得不接牠回家的時候,那個血紅大口子的四周已被新肉圍攏了大半。而那瓶蜂蜜,在我們再給單眼妹用了十三天直至牠恢復自由為止,還剩下一小半呢。 (閱讀更多)
某個冬夜晚上,走在荔枝角道,但見燈光在頭頂一盞一盞亮起來,是晚市的時候了。燈,有些大而昏黃,渲染如仁慈的月亮;有些藏在紅膠罩下,顯得喜慶些。燈掛在簷下,照著背後以港楷書成的食店名字,路人便如鳥倦知還,紛紛飛進溫暖的店面。這樣的夜晚總是飄溢滷味的香味,熱騰騰的,小時候總吃過,也總被遺忘過。 (閱讀更多)
人類總愛緬懷過去,嘗鮮時也念念不忘那口「古早味」。從前鳥鳴山更幽,詩人墨客以蟬噪洗心更是養氣之道,英文有palaeolatry一字來形容對遠古的膜拜,可見心同此理。我們未出娘胎前已在母體內聽盡音聲,一生長在哭鬧中與世界共鳴共震,除非天生耳聾或是避世遁居斬斷六親,否則現代人談死生孤獨,只是胡扯。人不想看東西時可以闔上雙眼,不想說話吃喝時可以閉嘴,聞到異味時更可以絕息閉氣,唯獨一雙耳朵沒有門窗,廿四小時迎賓,中國人說話大聲,掩耳亦難防迅雷,中氣十足乃健康的標誌,安靜又如健康的身體,失去時才會知道是何等重要。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