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苑姍以信念、毅力和堅持,完成了《一個活下去的世界,是可能的》的六萬多字文稿,處處透出對生命深沉的思考與堅持。這個小輯收錄律銘與江俊豪的書評,以及劉平專訪蘇苑姍的文章,願我們都不會被絕望逼死,有天能夠為她搣開一個更好的世界。
在病情反覆有時惡化的狀況下,蘇苑姍以信念、毅力和堅持,完成了《一個活下去的世界,是可能的》的六萬多字文稿,文字平實而精煉,處處透出對生命深沉的思考與堅持。生命委實不易,出版這本小書,願它可以成為一點「過後」的力量,在困難當下互相支撐,莫失,莫忘。
述說大時代下的血淚不難,述說大時代的「難以述說性」才是困難。江俊豪形容,蘇苑姍的《一個可以活下去的世界,是可能的》卻是以直面的、自傳性的疾病書寫,把時代、疾病、「時代」的「疾病」中那「難以述說性」展開。即使當中因身體的艱難而難以建構一個完整的故事,誠如作者自述,只能以零碎的文字去憶述,因為「身體的痛,只能一個人去經歷。」
蘇苑姍在《一個可以活下去的世界,是可能的》裡所寫的,不只血淚與病榻,她最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其實是公義。關於醫療的公義,關於另一個人死亡背後的公義,以及真相。即使在時代面前人變得如何渺小,但公義始終是每一個時代、每一個社會最珍貴的價值,問蘇苑姍下一步會點走,她的方向很清晰,只是沒有任何具體的事可以做到。「你問我下一步會點走,就係盡力,所有事都盡力,做自己做到嘅事,食飯、飲水、食藥、打針、落藥,醫唔醫到、藥有冇用嗰啲,真係唔太重要。」
律銘讀蘇苑姍的新書,起初沒怎樣,愈讀到後來愈扎心,書中有些句子亦特別觸動到他。以為書名的「一個人可以活下去」,會是另一本正能量心靈雞湯,然而卻非如此,書名起得很好,也很差,但生命和文字,本就充滿著不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