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看來是《逃出立法院》導演王逸帆的風格核心。舉凡迷因、電視新聞、硬照拍攝、動漫、電子遊戲,全都成為導演順手拈來的素材。《逃》一路踩盡油門的劇情推進,肆無忌憚的狂噴血漿,各個元素之間大多沒有甚麼關聯,更遑論主題性。反之,迷因化敍事卻是毫無顧忌的解放出來。透過群魔起舞的亂象,反而觸及了普世政治的荒唐。迷因等流行文化符號再一次把政治元素廉價化,從而使嚴肅的議事廳成為真正呈現人民憤怒狀態的染血缸。《逃》可謂近年台片的代表。歷經近二十年的藝術價值和票房低潮後,台灣無疑正面臨一眾新血的衝擊。 (閱讀更多)
廿四五歲看《無痛失戀》,會覺得電影裡的一切都很是浪漫。可是,來到年近四十,再看《無痛失戀》感覺便完全不一樣了。鄧烱榕形容,人到中年,相愛總是簡單,難的是日復日的相處和經營。CLEMENTINE與JOEL其實都經歷過,他們失敗了,所以才會跑去找醫生刪除記憶,同時埋葬愛與恨,好讓自己一覺醒來可以重新做人。但電影如果再拍下去,過多十年八年,他們會否打回原形?如果他們還結了婚生了仔,最後會否變成了另一個版本的《婚姻故事(MARRIAGE STORY)》? (閱讀更多)
疫情高峰過後,於康城影展獲得最佳劇本的《浴火的少女畫像》(Portrait of A Lady on Fire)仍在上映。在這部以女性為主題的電影中,左筠詳細分析包括「畫像」、「火」和「凝視」等影像符號及其象徵意義,並探討了十八世紀父權框架下女性所承受的社會規範和性別不對等關係。另一方面,導演Céline Sciamma和女主角Adèle Haenel本為戀人,卻在拍攝《慾火的少女畫像》之前和平分手。分開了的戀人,共同合作一部關於離別的愛情電影,彷彿一場儀式,為10年的感情留一個記錄。 (閱讀更多)
令人矛盾的是,三浦春馬及竹內結子最後的遺作《信用欺詐師:公主篇》,它是一套笑話喜劇電影,而且完全不帶悲傷,故事以快樂的結局收場。所謂欺詐師,即是有些把戲技倆的高級騙子。「即使是假的,只是演戲,都要盡力做好。」欺詐師的精粹在於,騙人騙到把自己也騙過,正宗是「做戲做全套」。作為演員,可以憑演技實力騙過觀眾,卻沒法把自己也騙過——沒法相信「我很快樂」、「我生活得好」、「這是我想要的生活」。沒有把自己騙到,大概是欺詐師的致命傷。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