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於二十年代的天佑女王在戰時許下一生謹守「服務人民」之誓言,此時終以九十六歲高齡駕崩了。剛剛仙逝的港產作家西西筆下的「我城」子民全程從螢幕上觀看倫敦街頭的送喪隊伍,以及全球直播的所有喪禮儀式。當風笛手在教堂及院長修道院中間的長廊吹奏起了最後的輓歌〈睡吧,親愛的,睡吧……〉,並緩緩轉身及在風笛聲中沿著長廊離去的畫面,觸動了戀戀不忘的英殖情懷,我們也終於告別了一個的時代。在金鐘領使館外,那插滿鮮花的路邊讓我們發現了一條不可跨越的界線,界內是過去,界外是現在。我們的文明在一條紅線、死線中也崩塌了,「香港傳奇」也落幕了。 (閱讀更多)
萬萬沒想到,近年的社會動盪,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生活。兒子提出要和她一起移民去英國,重新開始⋯⋯移民,她是不敢想,也不能想的。儘管他這一世人,已經見過不止一次的移民潮,也不是無動於衷,但想來想去,自己還是生於斯,長於斯,而且做到退休了,一把年紀,怎麼適應得了外域的生活?行不得也。 (閱讀更多)
二〇二二年,我讀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名字,聽得更多的,是安慰。熟悉的、多年未見的、講座後留下來的、私下傳訊的、訪問過後的、不知來龍去脈的。好些安慰語叫我懷疑,事情是否比想像嚴重,會否有人更接近事情真相,看見我若無其事,所以好意提醒:你是必須更泄氣、更失望的。二伯跟我說:「這是一次讓你從男孩成長為男人的契機。」第二天他如期到來為我修理家具,我依然是個小孩,在他身邊遞螺絲飲品,其餘都只能張望,和今年大部分發生的不幸相像:無力,漫長的等待。事情好像過去了,我沒有任何得著,就似成年那天駕輕就熟地按下「同意」,沒有刻意購買六合彩,長大是累積的過程,一些壓力或變數,不足以要我們一夜白頭,笑看風雲。 (閱讀更多)
「今天是你到這裡的多少天了?」每當有人這麼問你的的時候,你總能給出一個精確的數字,第28天,第36天,第52天。數日子,是你保持記憶的方法。華麗的假期在春天啟動,時至今日,你認識的許多人已忘了今昔是何年。你不能忘記,你緊緊握住理性。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