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理晨傳來韓國導演朴贊郁《賽博格之戀》的影評,該片以精神病院為場景,也以精神病患為角色,精準刻劃出韓國社會的病態特徵對人的壓迫。她認為這些病徵的出現不只相互牽連,在2024年看來,仍深具洞見,並深切呼應著東亞社會的現況。張理晨透過分析電影中的精神病患凸顯出社會的五個病態特質,並在受存在問題困擾的男主角奕順和女主角詠君身上,探討在虛無主義瀰漫的當代社會,人們如何面對虛無、存在的理由為何、人類存在的價值為何此三個問題。 (閱讀更多)
寧霧傳來相米慎二《搬家》的影評,他指,片名搬家隱含着 move on 的隱喻,蓮子相信幸福是永恆的,卻迫不得已要面對人生的無常。電影以小孩的天真、成熟,對比成人的虛偽、不守信諾。但也許成人和孩子並不存在根本上的不同,而似乎只有年齡上的差別。水在電影中寓意時間,喚起回憶,構築現在與過去之間的橋樑;火火光照亮瞳仁,見證了曾經存在過的事物是如何毀滅,意識到世間一切皆有被燒毀的可能;而蓮子所迷失的森林對習慣在城市中生活的人而言,意味著暴露在危險和不確定性中。在不同的自然意象中,蓮子終於釋懷,不再執着於過去,宣示要向未來前進。 (閱讀更多)
「我們各自是一個獨立的生命,而我們在一起和著一個旋律跳著不同的舞。」聶華苓1925年2月3日生於中國武漢,她的太陽星座落在水瓶,月亮星座則是雙子。太陽落在固定星座的水瓶,在追尋人生目標與意志展現上的作風獨樹一格,以一種友善卻疏離的姿態,堅定地關注自由的議題。變動星座的月亮雙子善變且敏銳,透過思想與訊息的傳遞分享,串聯人際網絡,飛舞於人群之間。聶華苓的代表作《桑青與桃紅》中綿密迂迴的雙聲疊音對應著聶華苓星盤中同落魔羯的水星與金星。無言以對的困頓命運、無所依歸的身分認同讓聶華苓蓄積了精彩的創作能量,對於自由的想望驅使她建構一個泯除國境的理想創作環境。 (閱讀更多)
恨在韓國文化與華文中所指的仇恨、怨恨等激越而負面的主觀印象並不一樣。「『恨』不是一個容易理解的詞語。它通常被解作一種怨恨。但我認為,它同時意味着悲傷和希望。你可以把恨看作生命的核心,它是從出生到死亡的必經之路......」「恨」作為韓國民族「共同體」的情緒,作為他們試圖保護自己的民族、國家,以及生存權利的慾力,大部分韓國人認為這樣的情緒為韓國人固有的一部分,無法被翻譯更遑論理解。《恨!》是香港演藝博覽「國際精品演出」之一。在獨角戲《恨!》中,如何透過劇場語言呈現「恨」則變成它需回答之問題,這題不僅面向觀眾,亦面向創作團隊本身。敘述者孫女渴求經歷、渴求獲知史詩般的失敗,「恨」對她而言是生死欲力,背後是對被隔絕於世的恐懼。《恨!》最精彩的演繹不止在於它試圖召喚無根的傳統,附身在意義缺失的現代個體身上,更透過劇場語言,使個體限制的生命跨越三代人的歷史之限,完成生命之缺。 (閱讀更多)
雙雙評2024年上映的臺灣恐怖喜劇電影《鬼材之道》。電影裡的兩屆天后——凱薩琳(張榕容飾)和潔西卡(姚以緹飾)分別活躍於兩個時空,她們的齟齬也就是兩個時代、兩套模式的衝突。前者是旺來大飯店、八九十年代,那時網路未興,凱薩琳可以憑藉「鬼才」,僅需現身在旺來大飯店414房便成為鬼界天后。後來,社交媒體創造了新的風景,潔西卡明白,當下只有「鬼才」還不夠,還得有被看見之「道」,更進一步的是,網路還能一針見血地回報能見度,曝光數界定了人的存在感,反過來形塑著個人對自身的印象。被遺忘、沒被看見,鬼會魂飛魄散,人會被「同學化」。雙雙認為,「同學」的出現源於電影團隊的「後設觀點」,《鬼才之道》所關注及的,自然也應該包括在「電影」裡面——從製作到放映——被「同學化」的人們。因此,表達肯定的心意、讓被忽略的人被看見之為必要,也是電影所要表明的事:「妳不用當最特別的孩子,我也永遠愛你。」。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