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城正流行一場瘟疫。瘟疫的傳染性很高,我也染上了。衛生當局有令,市民發現自己染疫,須自行申報,留在家中,不得上班上學。起初是少許喉痛、幾聲咳、流鼻水。申報後第二天,我以為來的是加百列。開門,只是一個普通的送貨員。他沒有穿防護衣,後來聽說,這些應徵做送貨員的,都已病癒有抗體。他們不是天使,也不是死士。他們直抵病人家門,與培養病毒的容器對話,沒有好像其他人般,一知道你發瘟便趕緊退後,口中沒有但看得出心底裏在詈罵。他們看起來很隨和,不當作一回事的,他們在奉命把我拘禁起來。送貨員把一個手環綁在我手腕上,說在家隔離期間不得脫下。我便從此關上了門。 (閱讀更多)
不說不知道,我們面冷心熱的祖師奶奶,原來是個如假包換的寫信師,尤喜向影壇進攻,不論對方是明星抑或導演,她都像個小影迷般寫一大爛餐,合作過的更無可倖免,隔三差五就被按門鈴的郵差慣性騷擾。以《情場如戰場》為例,不但女主角林黛收過,導演岳楓收過,睇怕合演的陳厚張揚劉恩甲也不會沒有收過,暫時未曾流進市場,只因時辰未到。岳先生的一封大概是神智不清時動筆的,連老公姓名都寫錯,Ferdinand Reyher變成Edinand Royhor,粵語不妨音譯「愛的郎,老漢」,毋庸勞煩弗洛伊德解畫,都可以判定為悔恨嫁錯郎的心靈走光。至於postcard寫成posicard,串錯字事小暴露唔熟戲行事大,好萊塢戲院或電影院(不是信中所謂的「劇院」)張貼的那些宣傳品,不叫明信片叫lobby card,枉張愛玲在上海時高調自稱影迷,到了彼邦竟犯這種低級錯誤,又試證明在美國生活弊多於利。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