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健三郎首先是一個父親,還是一個小說家?得知他逝世的消息,鄧正健不期然想到這個問題。從《致新人》開始,一本一本讀回到《康復的家庭》,儼如聆聽著老去的大江健三郎,既在跟童年的自己說話,也在跟未來的新人說話,之間的紐帶,就是一棵樹,連結著人類的集體無意識,歷史、社群與未來,小說家大去,但樹仍在。 (閱讀更多)
那天獨自一人在和平到公園轉了一圈,像自我完成了一種拒絕想像的儀式。由步道、涼亭、沙灘、水池、營地與遊客中心組成的主題式公園,映入眼簾這種一條龍式的觀光/消費行為,新建工程始終誘惑不了我的視線。唯一駐足停在涼亭邊倚欄眺望,還是那麼多年來灰藍灰藍的海。大風大浪滾在眼前,捲起腦勺後一把長髮,我終於認清了傳說中的和平島模樣。大漠無疆,大海無垠,雪白浪花熱烈拍打著岸邊礁石,散去後又恢復幾秒的寂靜。 (閱讀更多)
但這並非你「死去」的原因。你與「美」的鬥爭是直立行走保持前進的平衝。你的「死」因是「膨脹」,野心想要用「身體」佔據更多的實際空間,野心不斷吞食碟、酒杯、叉、碗、筷子⋯⋯野心要填滿隧道,填滿是他所想到惟一馴服事物的方法,他要馴服「隧道」。他將牛的肩裝到自己的肩上,他將雞的腿塞進你的體內,你的雙眼被無法置換的骨頭強行擘大,肉潮水般湧過來,氧氣的饑荒。你成為他擴張的阻礙,你成了痛苦的「根」源,因為,「膨脹」轉移了直立行走的重心。你被遺棄到衣櫃的角落。這一次,他們要走進一條笨重且緩慢的隧道。 (閱讀更多)
對於董啟章來說,大江健三郎不但是一位他欣賞和敬仰的作家,也是他私淑的文學老師,是他曾經刻意模仿的典範,也是在文學精神承傳上的一位父親的形象,在這篇悼文不厭其煩地列出其著作,除了想顯示出他過人的勤奮和創造力,也想強調閱讀大江作品,「不厭其煩」是多麼的重要。 (閱讀更多)
從看過《奇異女俠玩救宇宙》之後,鄧小樺已認定這部電影會獲得很多獎項,最重要也最值得獲獎的,是它將「庸俗」提升到不止美學且是哲學層次的提法,這又以其嶄新的多重宇宙意念來增強力量。多元不會全是精華,必然包括庸俗,就算年輕時受到許多美學的哲學的超越澆灌,到達中年,往往不得不接受自己身處的世界不過是庸俗的,自己在活著一個庸俗的人生。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