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活在自己的語言裡,寫一些不被稱為詩的詩。文字在他的腦中以極快的速度背離,以至當他看著事物在每一時刻衍生出來的無窮意思,在寫下來之際就被自己的文字所綑縛,最終發現描寫事物的最佳方法,就是不要去寫。別人都說,不快樂的人才會寫詩,所以賢覺得,自己彷彿變得快樂了。那天他一如過往飯後的習慣,夜裡獨自沿河道散步,街燈濛濛,風也停滯,遠處亮著一盞不尋常的燈,比整條橋的燈飾都要耀眼。 (閱讀更多)
我問 佛在否 它轟然搧動 淹沒疑問的聲調 終止氣息 時間在此刻,落下 梅花朵朵開落 露水沒有棲地 它自晶鹽蒸發 共時誕化萬千事物的形象 (閱讀更多)
上面談到,我一直沒有寫詩的念頭,這狀態其實只維持了一段短時間。除了學業迫人這種學生通病以外,更多的是不敢寫。學制不允許劍走偏鋒,詩卻偏偏喜歡劍走偏鋒,誓要當DSE的頭號敵人。寫作需要浸淫,考試亦同。我不知道寫詩會否令人走火入魔,我只知道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考生,倘若在禁寫新詩的中文科寫作試卷裡頭不小心用上詩化的語言,忽發奇想填上創作的詩句,極可能會被考評局打上問號。對我這一代來說,詩的開始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到了文憑試結束後的一生,大概也只會留下此句。如果我沒有成為那一千多名文學選修生的其中之一,又或者不是在〈死水〉和〈錯誤〉成為大熱的這一屆應考,而被迫與之混熟,也許亦會跟他們一樣。 (閱讀更多)
I looked down at my red clogs Showing through the red hem Of my dress A bruise on my arm Andre had kissed me there My father by my side Near the harbour To board a liner and to dine In style (閱讀更多)
紀錄片《尚未完場》以香港文藝拓荒者、猶太籍娛樂大亨歐德禮和皇都戲院為主角,鄧小樺看了兩遍都有些微落淚。因為當中描繪了「大初戀時代」的五十年代,蘊含著混雜而具有無限可能的生命力,並且電影旁及到歐德禮參軍二戰、與妻子救濟戰俘的故事同樣動人,而戰後的他卻成為娛樂大亨,這種難以言喻的夢想有巨大劇力。她最後歸結:雖然那些史實既遙遠陌生,且不為我們所知,卻又讓我們由血液裡生出一種共同體的認同,是為一種香港精神。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