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魏斯・安德森(Wes Anderson)以短片導演的身份出席了第八十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帶上了片長41分鐘的新作《亨利・休格的神奇故事》。艾苦認為安德森是次再改編羅爾德・達爾的小說是一種轉型,而電影中大量呈現文學獨有的敘事元素挑戰了我們對藝術形式的固有理解。
本月是波蘭著名詩人辛波絲卡的誕辰百周年紀念,艾苦回憶多年前讀到其詩作〈博物館〉,當時年紀還少仍覺不明所以,直到後來三次到訪她生前長住的克拉科夫,除了找到逛博物館的樂趣,對詩作也好像明白得更多。
對於葡萄牙文化,我們最熟悉的必定是葡撻了。我們之所以吃蛋撻,也全因為葡萄牙於澳門的殖民史,葡撻最早出現於1800-1820年左右,里斯本貝倫區的熱羅尼莫斯修道院。來到里斯本的艾苦,有幸參加修道院的聖誕演奏會,之後再到世上第一間葡撻專賣店,享用最經典的葡撻。
街市從來是個社區網絡,也是人際關係的載體,艾苦對街市文化的認知,卻是從歐洲求學時期到訪烏克蘭利維夫某農貿市場開始。這個充滿著市井氣息的地方,讓艾苦自覺人生中第一次吃到真正的番茄,連隨想起其居於烏克蘭的友人。
喬伊斯的經典作品《尤利西斯》,以七百多頁的篇幅寫都柏林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如今讀來應有不少人吃不消。不過《尤利西斯》有一位著名的帕迷,就是五十年代紅極一時的瑪麗蓮夢露。身為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一直都以「金髮蠢妞」的姿態示人,試問又怎會有人能想像,她會拿起一本被稱為難以閱讀﹑具挑戰性的文學巨著。到底是否只為了裝摸作樣才會手執《尤利西斯》?還是對書中的性愛描寫特別感興趣?
位於南歐中心的薩拉熱窩,在宗教與文化上卻是歐洲與亞洲之間,戰爭的痕跡一直存活在這個城市,這裡在克羅地亞族的天主教徒,有塞爾維亞族的東正教徒,有波斯尼亞族的穆斯林,他們信仰不同的神,但當他們要說不用客氣或請的時候,他們還是會說:「我祈禱。」這彷彿是語言對人們的譏笑。
濱口龍介新作《Drive My Car》受國際好評,艾苦由此談及村上春樹的《村上T》,以及被市川準改編成同名電影的《東尼瀧谷》,剖析改編自他短篇故事以成的電影。或許,正因這種基於日常的視覺,村上的故事才有這樣著地的感覺。
石黑一雄獲諾貝爾文學獎後的首部作品《克拉拉與太陽》,一個太陽能機械人的故事,引起了文壇的廣泛討論。機械人可以成為人類嗎?石黑一雄並沒有回避這些問題,但同時,他亦沒有想要以科學和理性的角度回答這類問題。小說以有人類長相的機械人克拉拉為主體視覺,小說有趣的地方是,它正好提供了「機械人書寫」的實驗。
每年的二月九日是在浴缸閱讀日(Read In The Bathtub Day)。在人類文明,沐浴不只是每天的習慣,還昇華成一種文化和享受。可以說,自有浴場和浴缸起,人類就必然建立了在沐浴時閱讀的習慣。在浴缸閱讀總會讓我想到電影《讀愛》(The Reader)裡,少年與女人在浴缸閱讀的一幕。這或許是出於琦.溫斯莉(Kate Winslet)的精湛演出;又或許,是這一幕展現了人性對知識的飢渴。
吃糕點減壓悅人,喜歡烹飪的人說做糕點都是減壓的。
利維夫是一個音樂之都。在我逗留的那段時間,剛好又遇上了莫札特音樂節(LvivMozArt),因而有幸聽了幾場音樂演奏會。利維夫之所以會定期舉辦音樂節(或特別是跟莫札特有關的音樂節),主要是因為莫札特的兒子弗朗茲.克薩韋爾.莫札特(Franz Xaver Mozart)。在莫札特的六個孩子中,只有兩個男孩沒有夭折,而當中就只有弗朗茲跟父親一樣,是音樂家。
莎士比亞年代的占星術,分自然占星術(astrologia naturalis)和法司占星術(astrologia judicialis)兩種──前者是對大自然、天體等物理事物的觀察和預測;而後者著眼於星象對一個人的影響,靠近我們現代人對「占星術」的理解。
到了利維夫,為了寫一篇探討波蘭翼騎兵的軍事美學文章,我專程去了有名的兵工廠博物館。不過,它的名氣其實並不在於博物館本身,而是它的底層部份。底層原先是鑄造兵器的地方,現在它保存了兵工廠的架構和模樣,改建成一家主題餐廳。
初接觸盧西安.弗洛伊德的畫作,是年少學繪畫的時候。那時,畫室有一本他後期作品的畫集,裡面收錄的主要是裸體畫,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些肥胖裸女的油彩畫。但在一眾肉海裡,卻有一幅是英女皇的肖像畫。那時我彷彿意識到,這個叫弗洛伊德的畫家一定是個有名氣的人,不然英女皇怎會要他的畫作呢?
走到三幅並列的巨作《1972三聯幅》(1972 Triptych),便想起德勒茲對培根三聯幅的描述。他說,培根的三聯幅理應與敍事性對立;然而,它們互相分離、區隔,卻又湊合出一種具符號意義的關聯。甚至,當三幅畫並列在一起時,便從原先各自的平靜中產生了韻律。因此,韻律就像畫作的「恐懼感」本身,它既在畫作之中,但卻又不在其中。韻律自身也成了一件事物──架空了一層的抽象之物。
在一段很長的時間裡,當人們提起芙烈達.卡蘿,很自然地就以「迪亞哥.里維拉(Diego Rivera)的漂亮妻子」指稱她。沒錯,在卡蘿22歲的時候,跟比她年長20歲的里維拉結了婚。那時,里維拉早已是墨西哥其中一位最享負盛名的畫家,是畢加索的朋友。因此,在兩人的結婚證明書上,里維拉的身份是一名畫家,而卡蘿則是家庭主婦。卡蘿彷彿就是里維拉的一個註腳。她出現在他的畫作中,她的照片成為了《時尚》﹑《浮華世界》﹑《時代雜誌》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