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們從創傷中倖存,有的傷癒合成疤,有的卻不動如山,書寫者在裂口的邊緣來回踱步,看傷口湧動、沉靜、結痂、噴發、吞噬。痛苦如何轉化成創作的能量?時代的集體傷痕又該如何書寫?香港文學館邀請台灣作家崔舜華、90後香港作家梁莉姿,與主持鄧小樺一起於台北書展中,坦誠地揭開她們把傷口凝鍊成文學的過程。
臺灣現代文學小說家王文興於9月27日辭世,文藝界眾人於社交媒體憑弔,回憶其人溫潤如玉,個性低調謙遜。曾任《聯合文學雜誌》編輯的崔舜華,形容王文興有著時光珍稀的嚴謹的心靈,在雜草叢生的城市一隅,自在自得地煥發光芒。陳麗芬曾是王文興的學生,則描繪出其怡然外表下狂野恣意的靈魂,如何以寫作動粗,抵抗生命中的風暴。寫小說之於王文興,不是標新立異,而是絕地求生,在荒謬無意義的人生中無中生有,生出沒有自由中的自由。
從小,我們的床頭堆疊著各式各樣的故事,那些古老的童話、神話與傳說,一度讓我們感到離奇翩綣,心神搖蕩。後來,當我們學會了一個人睡,或是一個人醒,手機與被褥俱冰冷而孤獨,再沒有一個簡單的故事能夠撫慰我們的睡眠與不眠,能夠從語言中遞出能量,讓我們一覺天明。孫維民的新詩集《床邊故事》,包含著這樣一個簡潔的願望:願所有長大後的我們,能從詩的話語中,溫暖我們的床,以及夢。至於詩要怎麼說故事?詩人不做典型的敘事示範,而是讓出空間,容納需要故事的人,在詩意的微光下,暖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