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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三首:《句子》,〈夜〉,〈風〉

詩歌 | by 周丹楓 | 2024-11-07

周丹楓傳來詩三首。《句子》寫在一個未名女人的睡夢期間,「我」與「你」在各處的遊移,女人醒來後,「我們」各被覆蓋;〈夜〉寫在在深夜中的孤獨,將將飛蟲當作香煙的燈,個體隱沒在數百萬張面控製中,每個人卻都想要被記載,最後只有名字才能逃亡;〈風〉寫每一件事背後的意志,愈巨大的意志所要扺達的地方愈遙遠,總有犧牲是值得的,其中所有的脆弱都無需超越,季節自然會被鳥所招來。

杏仁糖

小說 | by 周丹楓 | 2024-09-12

周丹楓用純粵語書寫中年婦女阿蓮的日常生活之困頓。女兒大學畢業後成為躺平一族,身無正職;家中老貓回應亦漸少。阿蓮一人面對家頭細務,對餐廳食客與清潔環境同樣看不過眼,阿蓮失眠,不懂如何言說心中鬱結。疫情過後,因餐廳年輕同事都被炒魷,阿蓮成為年紀最大的人,與年輕一代有代溝。生意也不復往日,在無客的下午,阿蓮想起與老公的往事,忽然感受到生活的空乏。

小說 | by 周丹楓 | 2024-07-02

南哥用魚骨撩緊牙嘅時候,阿成同佢講,晏晝自己有個親戚過嚟,叫佢幫手帶一帶。電視度,第一場馬啱啱跑完,茶餐廳裡面,大家都「X」一聲。喺「七仔」嘆多一陣冷氣,拎住罐青島,喺門口食埋支煙。見唔到「黑仔」。笠返個死人頭盔,爬兩層樓梯,繼續搵命博。34度,個新人乜柒都唔識,佢自己一邊燒,仲要一邊教,南哥都唔知自己到底流咗幾多汗,佢覺得個人似個天氣咁濕滯。

《喧嘩的碎片》小輯

專題小輯 | by 虛詞編輯部 | 2024-05-26

《喧嘩的碎片》為香港年輕文學作者周丹楓首部長篇小說,他以理性與感性交錯的目光,遊走於城市的兩極,寫著我們城巿的沉重現實。這位「彷彿天外飛來,而且只是剛剛起步」的作家,引來了各方的專序與書評,朗天從他的片段表達會想起德國哲學家諾華利斯,謝曉虹認為書中的人臉碎片有著巴特勒的「危脆性」,鄧小樺則認為小說的社會關懷是超越現實和存在之上,葉嘉詠從宗教書寫的角度理解其人文精神,而鄧皓天不禁把周丹楓和卡夫卡的樣貌自然聯繫,並想到韓炳哲的《倦怠社會》。「虛詞」編輯部以此結集成輯,並收入周丹楓的訪問文章,讓我們更深入理解其筆下的碎片社會,以及當中每張面孔背後的空洞心靈。

撿拾城市碎片,書寫當下的我們——周丹楓《喧嘩的碎片》

專訪 | by 陳芷盈 | 2024-05-13

周丹楓第一本書《喧嘩的碎片》,由眾多記憶、臉孔、聲音的碎片組成,他在訪問提到嘗試繼承福克納在《我彌留之際》裡的反叛精神,提供一種自由閱讀的方式,亦談及到作為第一批網絡住民,現代人的虛無感與科技發達有著很大關連,這或許解釋了為何他說起自己比較喜歡理性克制的筆調,書中又不乏金句般的哲思。這篇訪問讓我們更認識周丹楓這位「橫空出世」的創作者,但他說不需要太認識我,「其實任何一個人,你探究到底都會變得膚淺。」

無業卡夫卡:《喧嘩的碎片》中的自chur文化和過剩現象

書評 | by 鄧皓天 | 2024-04-30

鄧皓天讀完周丹楓的《喧嘩的碎片》後,不禁把他和卡夫卡的樣貌聯繫起來,內裡的資本主義敘事和超現代化讓他想起韓炳哲的《倦怠社會》,和馬克・歐傑的「過剩」都市現象。人們自覺信奉「勞者多得」的說法,就會形成一種「自chur文化」,人們抱著「敢搏就會贏」的心態,自然就會chur爆自己去達成不同成就,把無止境的工作和拼搏目標填滿日常生活,最終弄得心力交瘁,成了「倦怠社會」的一員,亦是周所描繪的那些幽邃無明的空洞心靈。

如何說好神的故事?──讀周丹楓《喧嘩的碎片》

書評 | by 葉嘉詠 | 2024-03-27

神本就奇詭難測,作者應當寫得具體和實在,才能令讀者信服,但「奇」才是作者的焦點,出奇不意吧!在作者筆下,神的出場顯得相當隨意:「我」的母親從草叢撿到一尊彌勒佛。神明隨處可見,不是太離奇嗎?更奇的是,神跡顯現啊,母親左腳韌帶斷裂因此好了,神便更神化了。至此,作者理應抓住這個治療的奇幻之景大肆渲染神,誰不知作者又點到即止,拜神過程、心靈洗滌、還神結局都完全跳過,未能找到一絲神行神跡。這還不夠奇,最終之奇在於,神明顯靈理應繼續供奉,但母親卻請走這尊彌勒神!

【新書】《喧嘩的碎片》序——荒城野境煙波未盡

書序 | by 朗天 | 2024-03-04

是的,讀周丹楓,不斷想起的不是盧梭,不是尼采,而是諾華利斯。是因為書寫者年紀或氣質相若嗎?不,作為解構的讀者,早慣於逼近和迎接文字的不可能性,在那些可以短至一行的文字碎片裡,見證有時甚至真的化為四處散失的單詞,肆意考驗所「置身」的空間,零落如即將被輾碎的花蕾(頁70-71),我們看到的,不止是作者的思絮。假如我們沒有被那反覆互織的心音餘韻導入歧途,竟妄想尋找某些故事,那我們大抵不難發現從碎言斷語間冉冉升起的,那個近年我們已不想再提起名字的城市,它(她)的剪影,它(她)的暗景,它(她)聽見或聽不見的雜音。

捕夢

小說 | by 周丹楓 | 2024-01-22

我開始在像貧窮一樣愈來愈巨大的商場裡與其他同樣失去家人的少年們聚在一起,交換各自的鎖匙,每一晚睡在陌生的床上,試圖做既不涉及過去,亦與現在無關的夢。每天,我在不同的廚房裡翻看母親的食譜,餓的時候,我會抬頭望向天空,橋像網一樣相互交纏,在上面高速行駛,是我的夢想,但那比「捕夢」更難。人一旦丟失了習以為常的生活,就會變得焦躁,像找不到自己洞穴的兔子,紅色的眼睛像傍晚高速公路上的車尾燈,暴露在不安的城市之中。睡眠不再是避難所,人再也無法逃亡。

【新書】《喧嘩的碎片》序——無法再現的他人之臉

書序 | by 謝曉虹 | 2024-02-07

周丹楓出版新書《喧嘩的碎片》,有謝曉虹的專序導讀。謝曉虹以西西的《美麗大廈》和唐睿的《Footnotes》看作追溯這部小說的在地系譜的座標,而當中一句「我們都只是死前的租客」概括了「我」這一代真正「無根」的感受,就如故事傳達了居於此城一種深刻的焦慮:記憶,以及愛之失落——這種深情而哀傷的手勢,可見周丹楓正試圖沿碎片提供的起伏線索,來追溯更完整的生命圖景。

【鄧小樺專欄:閃爍其辭】並不認識,存在的感觸 ——周丹楓及《喧嘩的碎片》

專欄 | by 鄧小樺 | 2024-02-07

要怎麼形容《喧嘩的碎片》呢?理論上,《喧嘩的碎片》主要地理場景是主角「我」成長的黃大仙東頭邨的屋邨,及「我」後來任職金融的工作地點中環,兩者之間的貧富反差,構成小說的最重要成分。縫紉其間的是「我」與母親及其他人的關係,那些被統治與被奴役者對奴役他們的思維與邏輯的臣服,透過家庭關係而對「我」產生難以逃逸的掌控之力;而「我」對於周遭一切,既以精微細緻的鷹眼觀察之,亦同時哲學反省式的思考批判之,更對許多擦身而過、無名的社會底層畸零者,付以同情又距離適切的凝視睇盼。

濱之城

小說 | by 周丹楓 | 2023-09-09

從遙遠的地方看過來,你是如此地安靜,像一面鏡子般沒有自己的歷史。只有當有人走近,在容易擱淺的地方,才會聽見彷如自己來時腳步的微弱浪聲。在某些特別的日子,整座城市會投身你的懷抱,隨著微弱的浪起伏。那些需要時刻忙碌的人們,總是試圖立刻捕獲城市最新的動態,他們不斷跟著你體內的形狀扭曲城市與自己的面貌,聽不見風說:「我只是在清潔。」不過還是有樣東西是恒定的——夜躺到你身上的光。如果你是蒙羅麗莎,夜之光便是蒙羅麗莎的雙眼,凝視我們到每一個天涯與海角。

口罩組詩

詩歌 | by 周丹楓 | 2023-01-08

你戴上口罩後的輪廓,像個機器人 比陌生人更不值得信任 我戴上口罩後,與其他人距離更遠 曾共同呼吸的空氣裡出生了一層不透風的膜 比手機上的那一張更厚

淺析「消費」一詞在當今中文世界正面性使用的一種可能根源

其他 | by 周丹楓 | 2022-12-08

在古代的中文中,「消費」一詞常具有負面涵意,如唐代詩人姚合在《答竇知言》中寫到的的「金玉日消費,好句長存存。」兩個意思相近的字「相加」一起使用加強原意的方式是中文的經典用法,如「耗損」。但「耗損」一詞在當下依舊是負面意思而不像「消費」那樣取得正面性。究其原因,就是在中文裡,「消費」一詞嵌入經濟學,成為了資本主義的核心代名詞,所以才能夠在以工業革命後用之應對巨大生產力的帶來的問題的解決方法——經濟發展為一切導向的當代社會中變得「負負得正」。

詩三首:鄭點 X 周丹楓 X 沁谷

詩歌 | by 鄭點、周丹楓、沁谷 | 2022-07-29

鄭點、周丹楓、沁谷分別傳來詩作〈啞縣〉、〈影〉與〈第一千八百二十六天〉。風吹散了幼嫩的髮絲,掠過襟翼的聲音滑進了耳道,下一個五年,你我會否仍然依舊?

【無形.夠鐘食藥】偉哥,以及其顏色的隱喻

散文 | by 周丹楓 | 2022-12-08

疲情反覆的季節裡,《無形》邀請作者以「藥」為題,將各款中藥西藥共冶一爐,從文學角度為讀者開出一帖逆境下的藥方。周丹楓則寫「偉哥」這顆神奇藍色小藥丸,並從它被賦予的這一身「藍」,聯想到與其顏色相關的各種隱喻。藍是宇宙中最本質的顏色,在這顆星球上,生於意外的事物,與孕育其環境之間的張力,正是萬物生生不息的力量。

小說 | by 周丹楓 | 2022-12-08

站在外表嶄新的中環街市身前,想像著在十九世紀未的黃昏時刻發生在它身邊的情景。吉士笠街在一百多年前被本地人叫做「紅毛嬌街」,即是紅毛嬌曾居住過的地方。紅毛嬌是「蜑家人」,傳說她做過海盜,又賣過鴉片。後來她結識了美國商人「占士」,成為了他的情婦,搬到岸上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