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而言,有關劉以鬯的研究是相對豐碩的,而若將之置於香港文學研究的平台上則更是如此。但相較而言,對劉以鬯作品著力最多的部分往往是其實驗性,尤其是大家熟知的「娛樂自己」的小說書寫,筆者也忝列其中,曾經寫過長文論述劉以鬯的小說的敘事創新以及香港性(Hongkongness)呈現等。而對其「娛人小說」研究相對較少,究其要因,一方面,人們會想當然認為其水平相對較低,缺乏可以細緻挖掘的空間,而另一方面,因為其數量較多,且往往散居於各地報刊上,不易搜集和閱讀。
鄭九連忙掏出手電筒來,用電光照射那條大鱷魚,等牠的眼睛轉成紅色時,縱身下樹,敏捷地將獵叉插住牠的長嘴,以為得手了,冷不防給另外一條鱷魚用尾巴掃倒在地上。 幸而鄭九身體茁壯,摔了一跤,沒有暈過去。 際此生死關頭,鄭九立刻在地上打了個滾,滾到大樹底下,閃身樹幹背後,那條用尾巴掃他的鱷魚已經張開長長的大嘴露出一副凶相。
《馬來姑娘》是劉以鬯未曾結集出版的中篇小說,一九五九年在《星島晚報》連載,現由中華書局出版。當時《馬來姑娘》搬上銀幕時才寫了這篇前言,當中交代了宏大而純正的寫作動機:各民族必須相親相愛,和諧共處,他亦透露了故事沒有曲折離奇的情節的原因,而只是平鋪直敘地寫出了一個馬來少女怎樣忠實於自己感情的故事。
香港中華書局今年推出劉以鬯散文集《同道心影》,收錄了〈顧城的城〉一文,又適逢顧城離世三十週年,當年《香港文學》第108期特此設計專輯,劉以鬯為其撰文,說明顧城、謝燁夫妻倆與《香港文學》的緣分與通信內容,由此表達對兩人的不捨哀逝,紀念這名詩人。
由「思想在煙圈裡捉迷藏。」既酒醉神遊,到「不喝酒,現實會像一百個醜陋的老嫗終日喋喋不休。」既酒醒失神,劉以鬯《酒徒》盡顯現代文青既酗酒同失落。
月亮從東方升起,夢裡,兩道身影在月色的塵柱間交換一個字,然後,我出生了。呱呱呱呱,他倆卻聽到「爸爸媽媽」,認了我,立即由泥土成人,無聲張口,驚訝於身份被造好,自此成為父母。父母凝視我的雙眸說 「媽媽。爸爸。」
《對倒》寫道:「那個時代已過去。屬於那個時代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是的,劉以鬯那個文學副刊的年代、動輒連載十數萬字小說的黃金歲月,早已一去不返,我們在感慨追思之餘,仍必須相信時代總踏著前人腳步滾動。
香港小說家、編輯劉以鬯先生於2018年6月8日逝世。劉以鬯先生創作超過八十年,著有《酒徒》、《對倒》等現代主義作品,亦是勇於求新和試驗的副刊編輯,提拔過不少作家,如西西、董橋、也斯等。對他來說,寫小說的原則是四個字:「與眾不同」。
文學家劉以鬯逝世,相關報導及緬懷文章中,「意識流」、「現代主義」等關鍵詞老是常出現;如果你本身對文學認識不甚了了,有沒有一頭霧水而又恥於向人發問的尷尬感?本文正打算為你解決以上問題,讓你可以初步把握這些關鍵詞——戴個頭盔先:眾所周知,每個關鍵詞背後都有汗牛充楝的研究書籍和論文,希望讀者看後可自己走向這些領域尋幽探秘!如有錯漏,歡迎補充及指證!~~~
《酒徒》是一部意識流小說嗎?有點文學認知的人,務信答案是不!現代文學百年,要是我們追溯到海派「洋場惡少」(魯迅語)施蟄存的《現代》雜誌,以鬯先生不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