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思想家之一,阿倫特思想涵蓋政治學、哲學、歷史和社會學,尤其對極權主義、革命、自由、公共領域和人類境況有著深刻的認知見解。南京大學出版社最近出版了新書《我想理解:漢娜·阿倫特訪談與書信》,阿倫特的開放包容、敢於發表冒犯同民族人的意見的勇氣,在在可見,令人折服。春風燒在書評中點出阿倫特對當代社會權力結構與個人自由之間的關係的審視。他認為,阿倫特積極介入不同議題,但她並非屬於任何一國的Patriot,而是現代文明照臨下人類公民社會的Patriot。
兩個月前在香港上映的西班牙、法國動畫電影《汪汪夢裡人》在第76屆康城影展特別展映單元進行全球首映,全片沒有一句台詞,卻囊括了相當豐富的情感議題,獲得影評界的正面評價,並問鼎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提名。編輯部為此組成小輯,收錄三篇影評,亞c想起林夕的一篇文章,遂以中藥當歸比喻小狗和機械人的情感關係;嚴瑋擇則想起狹義相對論中的雙生悖論,二人在回憶中相聚只是物體的運動、意識的錯覺,但經歷過的感受不會流逝;吳騫桐以原著漫畫作對讀,發現夢與現實的界線在動畫中更顯模糊,二人互相成為想像的假幻,夢就如「人與人關係」的終極呈現。
亞c看過榮獲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提名的《汪汪夢裡人》後,想起林夕的一篇關於愛和當歸的文章,想愛和該愛要分別開來。在城市中孤單的小狗和機器人一同漫遊城市各個角落,有過愉快而親密的美好時光,機械人卻在沙灘暢泳後故障,唯有分離一段日子,輾轉之下,機械人被一隻浣熊拾回重新安裝。林夕說當歸補血活血,但終究有人與之體質不合,就如對日後的小狗而言,機械人終是愛而不可得的當歸,即使在電影結尾看見熟悉的身影,也學會留著一份悠長的思念。
在今天的GenZ世代,一掌成鏡,人人都可以是網絡媒體上的內容創作者,人人都可以是導演,但亦有不少人懷疑:YouTuber可以拍出電影嗎?去年遠在美國的一部YouTube片《nothing, except everything》爆紅,至今累積600萬觀看次數,引來多間片廠都爭相競逐的版權,最終在一個月前由TriStar Pictures奪得,短片將會改編成正式放映的長片。而該片的原創者Wesley Wang,將會擔任導演和編劇,19歲的他,成為史上最年輕進軍荷里活的導演,他在社交平台說:「曾有人說我太年輕去拍電影,但我希望這是一個提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講述。」
翁稷安讀提摩希.史奈德的新作《到不自由之路:普丁的極權邏輯與全球民主的危機》,總是忍不住想起昆德拉的「永劫回歸」。書中討論普丁如何打造俄羅斯的極權統制,進而影響世界的著作裡,史奈德從宏觀的視角提出兩個左右當代政治的虛構幻象:「線性必然政治」和「永恆迴圈政治」,來解釋民主在今日世界的挫敗。他認為前往不自由之路已然展開,需要每個人排除雜訊,謙卑而真誠的面對歷史,重新肯定真相的追尋和價值的建立,才有機會懸崖勒馬,替未來的人們在史冊上寫下美好的轉折。
「傳導/蛻變——七位香港教學藝術家」展覽策展人歐陽憲找來七位一邊教書,一邊當藝術家的「教學藝術家」進行聯展,參展人包括何兆基、林嵐、譚偉平、鄧凝姿、謝明莊、黃麗貞及余偉聯。他們七人的身份是明確的,當他們在學校教書,他們被稱為「老師」,但他們舉辦展覽時,就是「藝術家」。是次「傳導/蛻變——七位香港教學藝術家」展覽則特別強調他們的雙重身份。他們又如何兼顧兩者呢?
期待已久的《華燈初上》第三季終於上線,何舒湄之前一直在猜兇手是誰,挖掘每個人的嫌疑和動機,和朋友討論劇情,但到第三季,又覺得誰是兇手也不重要。因為每個人的故事本身就很吸引,而編劇試圖交代每個人物的故事,讓觀眾知道過去如何造就現在的他們。
「2068年,聯合國安理會各國簽訂了條約,與全球最大搜尋引擎公司出品的『虫語』(Protobug)合作開發遊戲。」尹文羽的短篇科幻小說〈Protobug〉以未來世界的「遊戲」為舞台,遊戲之中,在小孩子的視點裡,有Buff同時亦有Bug,或都藏著對社會的一些隱喻。
本於立法會民主派初選新界西出線的區議員張可森,以一個謄寫員的故事,道出選擇的真實和虛假。
捱夜傷身,人人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我今晚要早點睡」就跟「食完呢啖聽日唔食」一樣,是個天大的笑話。那為甚麼還要熬夜呢?
去年情人節,一條短片引起了文壇哄動。在那條長一分十一秒的黑白影片中,可看到衣香鬢影的一對對男女絡繹不絕步下樓階,為首是一對穿婚紗和禮服的新人,樓階兩旁聚滿圍觀群眾,直至三十五秒左右,一位穿灰色長外套,戴圓頂禮帽,臉上留著八字鬍的纖弱男子形單隻影匆匆走過。雖然只在畫面逗留了三秒,但一位眼利的加拿大電影教授希華特翰(Jean-Pierre Sirois-Trahan)卻認出那人正是法國文學界王子——普魯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