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是法國女同志電影《浴火的少女畫像》的關鍵詞。它是一部極需要專注的電影,看懂了的人會覺得刻骨銘心,誤入的人會覺得導演處理太過簡單。然而,只有非常專注地留意每個細節,才能把握電影使觀眾動情的地方。影評人魏時煜踏出戲院,立刻買票次日重溫;如也前後看過三遍,感嘆所有凝望化作記憶的回眸都成了詩;或許就如《虛詞》記者黃柏熹所言,觀看電影本身就是一種「凝視」的行為,而這正是電影使人觸動的魔力所在。
故事設定在比小說更久遠的十八世紀的法國西部,電影《浴火的少女畫像》卻似乎更加直面今天的性別困境。法國女導演Céline Sciamma的電影語言精準,風格卻是極簡主義。看懂了的人會覺得刻骨銘心,誤入的人會覺得導演處理太過簡單。的確,這部電影並非以往康城影展,甚至藝術院線常見的類型,然而,女人看得懂女人。
《浴火的少女畫像》,如也看了三遍。「當你注視畫中人,我又在注視著誰?」即便不是建立於畫與被畫的凝視,但凡是在某些境況下、來自某個人的注視,即便些許飄忽,如也覺得都是一樣,懷著某種好奇和慾望;只是,觀看者與被觀看者感受到的又會是甚麽?箇中深藏著怎樣的差異?
法國女同志電影《浴火的少女畫像》(Portrait of a Lady on Fire)不是那種依靠快速剪接、誇張情節吸引眼球的電影,不,其實很多出色的電影都不是。它是一部極需要專注的電影,得假想自己正在凝視一幅浮動的畫作,或是戀人那親愛的臉龐,非常專注地留意每一個細節,才能把握電影使觀眾動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