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家的想像力具有一種獨特的力量。這種想像力不只能創造,而且能洞見。它是一種強化劑,哪怕是平凡普通的日常事物,一經想像渲染,也具有了力量和特殊的重要性,變得更加真實,更富有內在的現實性。 張貴興的小說就具有獨特的力量,他靠著奇特的想像力,對宇宙星空的揭示投射到人物和婆羅洲雨林穹蒼的處境中。描述金樹在祖父田金虹對逝世愛人方蕪熱切的眼神和追思中,他以自己的天文知識,想像星座和方蕪連成一體,追蹤紅髮少女到灌木叢中祖父生前建造的方蕪堡壘,這是特別鋪設的抵達場景。此時抵達場景充當框定接觸關係和設定其表徵條件的特別有效的場所。金樹的幽靈想像,方蕪和油紙傘上的女子,在堡壘,抑或在婆羅洲「地獄深淵」那兒轉化成了一個更徹底的幽靈:神出鬼沒的紅髮少女露西。然而,無論露西去向何處,她彷彿以彗星核體的狀態存在著。 (閱讀更多)
我個人認為,說她很有意識地寫社會詩、政治詩(尤其是那種要熱血改變社會的議題詩),有點過頭。但是她的詩中確實有政治。那是不直接的政治詩,是「可是可不是」的政治詩,是讀者可以創造、互動、參與的政治詩。和〈與石頭交談〉裡面那顆冷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石頭相較,辛波絲卡的詩邀請人走進來,你可以在她詩中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你可以感覺,可以思考,甚至可以發笑。 (閱讀更多)
在「不得不」後面的地方是詩。正如米蘭·昆德拉所說:「專制國家的真實世界與卡夫卡的『詩』的相逢將永遠保留神秘的意味,它表明:詩人的行為就其本質而言,是無法估量的、是悖論的。……若詩人不去尋找『在那後面某個地方』的『詩』,而是介入到一個為人們早已熟知的真理的服務中,那麼他就因此放棄了詩的自身使命。」施勁超「不得不」的詩是美好的。我們也需要這樣的「不得不」。 (閱讀更多)
喜見「自由舞2023」沒有淪為一個只為娛樂及旅遊服務的舞蹈節。策劃團隊在選取節目上顯出平衡功夫,既要考慮票房,又要培養及刺激觀眾口味,同時支援本地編舞家持續創作。可以說,一手安排優質的節目,另一手新增形體導賞,普及舞蹈知識和眼界,同時打開編舞視野。不過,在性別議題論述及討論方面,還可以再深入,女藝術家也不一定有很強的性別意識。希望來屆對「自由」的意義有更多元及豐富的呈現,在選取節目時,不妨多引入白人以外的作品,舞種也可以更豐富,如果以社會議題為焦點,期待有更深刻的論述及研究,讓繁花餘香四散。 (閱讀更多)
是枝裕和執導、坂元裕二編劇的電影《怪物》,寧靜純樸的鄉郊小鎮景色在日系鏡頭下拍得唯美,鏡頭選取與坂本龍一的配樂相得益彰,突出到情感的純粹,A同學認為導演這次在題材上創新,同時盡力保留自家的和煦風格,然而劇本卻略略令她失望,尤其覺得人物設定方面有點失真,後段看得人出戲,浪費了前頭累積的張力與鋪排。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