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 佛在否 它轟然搧動 淹沒疑問的聲調 終止氣息 時間在此刻,落下 梅花朵朵開落 露水沒有棲地 它自晶鹽蒸發 共時誕化萬千事物的形象
今年法國五月藝術節呈獻跨媒介藝術演出《His Temple》,將小說中抽象的美的覺醒,在獨立音樂人江逸天的創作藍本和藝術節大使林嘉欣的聲音導航下,與編舞家王榮祿、譚之卓展開一場美學對話,通過專注與痴迷的角度去理解何謂美,並追尋純粹的愛與工藝的關係。
華文世界的重要作家西西去年離世,劉偉成憶起年前與黃怡一起給西西買的小熊,帶著小熊去聽愛德荷大學裡的當代世界文學課,然後再送給西西,近日到西西故居協助整理遺物有感,寫成這首詩作〈腦霧小熊〉。
和H相約在日本餐廳,敘舊,談文學。H做過雜誌、戲院,讀比較和日本文學,學禪,為人沉靜穩重。有的人見面,絮絮聒聒,半天說不上一句有意思的話,大抵是由於志趣不同;H則不然,一群人聚會,他總是安靜地聽著,默不作聲。H說出的話就像茶壼裡瀉出的清茶,澄明簡樸,仿佛帶著回甘。在一個過於喧囂的時代,像他這樣誠實的人並不多。侍應端來魚生飯,蘸一點醬油,兩勺白飯下肚,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
城市跌墜時人們圍繞過來 大廈崩塌時發現未散的心 停頓了又默默唱和起 一整個社會遺忘的歌 音調從獅子噤聲的口角溢出 「落粉的白牆圍繞著沒落的人家 沒落的人家環繞著舊日的池塘」 市民知道什麼是不由自主的苦楚
從浸大人文及創作系畢業的沐羽,當過哲學新媒體的記者,也算在香港文化江湖打滾過; 2017 年夏天赴台深造文學,今年初在台灣出版首部個人短篇小說集《煙街》,苦難年代裡,27 歲的香港作家透過文學找到安身立命的位置,他相信作家筆下無數高低跌宕的人物,總會有天交織成錯綜複雜的一張製圖,跨越膚色與國界,呼召出尚未來臨的成千上萬張臉。
詩人陳李才將他在這兩年寫成的詩,輯錄成第二部詩集《漫長的霧‧黝黑的光》。彭礪青評陳李才的詩集,題材來自對現實的觀察,直截了當地道出他的感覺。如果詩歌在這場拗手瓜的競賽中能夠戰勝速度,那麼詩就是我們延續下去的希望。
人醒覺得太晚了,他說,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了。他來到天台,不過是為了看這城市最後一眼。
一個無法抵達的地方,這個詩題,讓嚴瀚欽想起最初學習創作的時候,總會直截了當地在作品中構建一個烏托邦。我們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長大,但迷茫還是依舊,時日也像迷霧一樣模糊不清。霧是虛無縹緲的,詩人似乎很喜歡運用這一意象,以霧指代不確定的前程。
一句「酒店,有落」,蘊含著體面上流的顯示,也是難以啟齒的秘密流出。與酒店遙遙呼應的,還有六月以來的香港抗爭,秘密而親密,表裡不一。余婉蘭以其賽伯格元素、近未來體小說的設置,自與真實的我城呈鏡像。紅眼同樣以抗爭現實為背景,寫出上流人士的可恨之處。 最讓人肯定自己身處現實的,是撞鬼。旅人鄒頌華寫了北國酒店撞鬼的親身經歷。只有撞鬼,最讓人肯定自己身處現實。所以,酒店,或者也有中間與過渡的性質,像陳麗娟〈倉鼠大酒店〉中的流離與晃動,鄧小樺寫的酒店介乎現實與抽象,也有抗爭與情史,無跡可尋而深刻。《無形》編輯部亦呼應文本,組織〈下一站,十大經典酒店〉稿題,總有一間讓你產生共鳴。
讀蔡炎培的詩就像在濃霧裡航行;要穿透層層迷人、以私密意象和符號形成的霧氣,才能看到港口和月色,體會詩中底藴與情調。《初夜》一詩以感官的貫通,語言的轉換和私人故事的暗引,營造了私密而「得意」(蔡炎培語)的感覺。
雖然成年後從未在北京長居,但我自認是不怕霧霾的。我生在北京南城,在工廠大院附近長到七八歲。也許兒時習慣了空氣裡的某些元素,我至今分辨不出空氣質量的優劣——在瑞士不覺得空氣多鮮甜,在北京也不覺得空氣多凝滯。再者說了,如今定居在紐約,那裡的空氣也不見得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