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詩三首。林閒反復折返地探討文字、書籍與時間的關係,反映人類對於生命輪轉的體悟。泛涵則指出現代社會對文學的冷漠和遺棄,呼籲守護文學精神。文津則不斷重複的「悲傷」情緒,昭示了詩人對於時代變遷的深切感受。
廖子豐看到《無形》最後一期主題,想起以前寫下的這篇文章,關於母子如何注定要經歷兩次生、兩次死,又如何在生死之間留下有形的痕跡。「兒子的離去,母親的死去,看似是 。但其實是∞,因為關係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活,相信《無形》紙本的暫別也是如此。」
一個步入中年的物理學博士男作家,曾有過一個很年輕讀文學系的女友,女孩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聲稱自己除了他的書誰也不喜歡看,讓男作家感動不已。而他所留戀的,還有女孩那具潔白到不似真實的肉體。擁抱著它時,那份輕盈和柔軟,就好像能和文學中所描述的那種永恆的夢幻融為一體。他們聯同一些朋友創辦了名叫「氣生根」的文學雜誌,以最原始的方式尋找著能夠與它們相連的人。只是,後來編輯部起了爭執,男作家認為雜誌不如最初的純粹,部分朋友就此離去,男作家也與女孩漸生隔膜,雜誌也停辦了。直至女孩的文學系畢業論文,是寫一位生活在當代,他很不喜歡,覺得遠遠不如自己的作家,他們就此決裂,留下了一篇男作家只能用以回味的小說……
張瀞在台灣。初次遇見虛詞,是2023年的八月夏季某日,亞熱帶無風的教師辦公室裡,同仁正管教學生。她鍵入「辛波絲卡」。螢幕跳出數個搜尋結果,其中之一是作者雙雙為「虛詞」舉辦的辛波絲卡活動而衍伸出的一首詩------《新詩課上的白日夢》,當時因而被其中幾句詩句深深地打動。
有形之物皆有時限,不論是感情、記憶,或是生命。喜愛文字的人,大概都會有種期盼,渴望將自己短如朝露的一生,化作可以流傳千秋的字句,讓一瞬成為永恆。而《無形》之所以名為「無形」,亦是希望以文字描繪各種抽象、不可見的「無形」之事物、關係與概念。不過在現實中,《無形》畢竟是本具有實相,可以拿上手翻閱的文學月刊,自然也有它的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