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防空洞與地下通道的聯想,李海燕想到貝克特的劇作。貝克特在五年之間發表了《等待果陀》(1952),《The End》(1955)以及《終局》(1957)。三個作品描繪的存在,是因為經歷戰爭的蹂躪而無法復原,還是本來如此虛無?人日復日地像倉鼠般不停地跑,是因為還未察覺到重複的徒勞,還是為了忘記沒有將來的停滯?任由無力感推倒和製造改變的幻覺,哪樣更需要勇氣?也許,絕望,才是唯一的希望。
從香港抵達花蓮,展開新生活的林英華,最初以為跑到山裏去,河裏去,逃離了高樓大廈,市聲車聲,去到一片澄明而完整的天空,便會懂得什麼是逍遙。原來不是的,執念只會更重。二戰時花蓮有大量的防空洞,供當時的軍兵和民眾躲避美軍的空襲,「現在大多數都已經拆毀了,花蓮港那邊還剩一個『海角防空洞』,蠻小的,不值得參觀。」
今年2月,俄羅斯以「去軍事化、去納粹化」入侵鄰國烏克蘭,並快速突進烏國首都基輔,但烏克蘭政府依然不屈不降,在澤連斯基向全世界宣佈自己與首都共存亡後,揭開了烏克蘭奮力抵抗惡魔的史詩。而在彼方的莫斯科,依然繼續著燈紅酒綠,馬照跑舞照跳的生活仍在,在普京和國家機器的操持下,敢於發聲站出來的人都會遭到嚴厲懲罰甚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