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思索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一個人的封閉,沒有性生活,每日洗澡,換洗乾淨內褲,以客觀角度來看,如此無暇,為何會裹挾疼痛與瘙癢,打轉。那一定是過敏,可是過敏的對象呢。
在社交平台上搜尋「脂脂肪」,你會看見一個嚮往自由、聲言要「狠狠做自己」的麻甩肉感女子,常常以自在的裸體形象示人,毫無保留地在網絡世界散佈愛和真我的勇氣。這個狠狠做自己的角色是方迦南的創作,也是方迦南「做自己」的方法之一。迦南近來出版了名為《海水停在你背上癢的地方》的故事集。由2017年開始斷斷續續寫下的故事,彷彿終於抵達一個彼岸,那名為「方迦南」的景點。「好像終於能夠接受自己是這樣的。」她在訪問中說。
張愛玲十九歲時,寫出散文《天才夢》,不知贏得了多少讀者的喜愛。人們最為津津樂道的是結尾一句:「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
她在洗澡時,突然察覺左小腿上長了一處痕癢的地方。痕癢的範圍不算大,像是蚊蟲叮咬的傷口一般,中間有一紅點,周圍輕微腫痛。最近並無到過郊野地區,也沒有出國去任何地方旅遊,應該絕無接觸蚊蟲的機會……
很多人以為濕疹小孩是會被欺凌的,的確有時候是會的,但是別人也只是實話實說,也不知道歧視。我記得在玩「狐狸小姐幾多點」的時候因為皮膚是紅紅的,於是總是被要求充當「狐狸」的角色。
「依家呢個世界就係咁,既無性,亦無愛。」八十三歲,崑南對性、對愛、對寫作的意志,從來未減分毫,他是文學界的能量守恆定律,堅信情色是生命,以致我們希冀,情色能救世。
癢是從心底顫抖著爬到耳窩的。像蟲子。咔咔聲,緩緩的。
八月,一滴無名的藤籽落上我赤裸的後頸 / 我無能拂去它,因我恰好 / 心懷煩憂:搬家,收拾,分離 / 無能為力地畫著 / 我心中所見證的一切事物 / 動用我所有的身體
《無形》要做「癢」的專題,乃偏重「癢」的不明確性——它是鮮明的感官觸覺反應,但指向不明,往往引發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