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盛夏,香港人經歴了一場又一場大大小小的對話(或對話失敗)。對話一詞精妙於「對」字,成雙成對,理應是兩人一來一往,有機交流,多元發聲,才算對話,切忌錄音機式的單向灌輸。而同樣時值盛夏的八月,香港文學館舉辦「自宅字築:文學 x 視藝展覽」,邀請了九對香港文學人和藝術家,以「宀」為引,進行了九場有關「家」的「對話性創作」。是次有幸找「㝯」字組合的李智良及羅玉梅,與在「寐」字之下與吳煦斌作品對話的何幸兒,各談創作意念及合作。
有人離家出走,有人以街為家,一場「反送中」逆權運動,令人進一步思考「家」的意義。「家」「宅」雙生,有「家」必須成「宅」,有「宅」未必是「家」,土地空間與居住環境如何扣連,方能促成我們對「家」的想像,乃至凝聚出精神層面的歸屬感?香港文學館便以「自宅字築」為題,利用文學與視藝創作而成的對話作品,為大家開啟出更為豐富繁複的思考維度,「土地問題」持續,惟想像無限,願大家繼續捍衛。
前幾天下雨,窗子邊緣的磚牆上有淡淡的雨漬,像一塊豎立的雲,但水並沒有進來。我幼年住的屋子,水會在豪雨時候從牆上滲進屋裡。它通常聚在牆腳,一潭一潭像突然的苔,天晴它就退去了,那時我們的傢具都不貼牆,床和牆壁之間有拳頭大的縫隙,彷彿留下空間讓事物生長。但有一次它不聚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