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拉著我手臂要我抬眼望去她的天空,說有一朵雲跑得很快很快。我看著她的天空,那個天空裏跑步的其實是發泡膠盒蓋。 我跟她說,那不是雲。她說,會在天空跑步的就可以叫牠「雲兒」。妹妹就是這樣看她的天空,連偶爾飛經這區的小白鷺,她都把牠說成「長了腿子和嘴巴、跑很快的雲兒」。 妹妹不是我妹妹。她是爸爸與上海一個女子生下來的小孩。上海媽媽染疫被困在一個小區,抱著妹妹想跑出去,許多穿大白衣的人堵住她去路;她邁步,他們不理這對母女安全,硬生生把她們推倒。
狐狸在寓言世界裡常被認定是奸猾卑鄙的角色,但袁兆昌翻箱倒篋找來成語界的世紀大騙案「狐假虎威」,反問誰是真正狐狸?如《戰國策》所述,就是江乙向楚宣王大膽進言,藉「狐假虎威」的寓言要楚王知道有人獨攬軍權的真相。但誰說有人要攬權?根本就是江乙小人之計,江乙自己何嘗又不是一頭狐狸?
本地詩人蔡炎培日前離世,文壇中人對此悲慟不已。痛失這位文壇瑰寶,其摯友崑南與多位作家在社交平台各自抒懷,緬懷彼此相處的點滴,回憶他生前豪邁任情的風采。
一位影響世界的退役球員,畢生在半空做出各種姿勢,生命卻在佈滿霧霾的山林上,與女兒一同結束生命。NBA傳奇球星高比拜仁的意外離世,震驚也傷透籃球迷的心。終始有時,生命如是,袁兆昌談高比,也談家母藉此建構「親子事業」的二三事。
香港作家、《香港文學》前總編輯陶然,本月9日因肺部感染,於東區醫院逝世,享年76歲。猝然辭世,不少認識陶然的文學界朋友都真情相悼。
阿木與妻阿茹分離已有年餘,決定分手當天,街上不知何故封起路來,警察在管制人潮,人潮中舉起的是些口號,擋住他們去路。他和她婚後各有所愛,卻因著身體還在互相吸引,所謂床頭打交,才到床中間的動作未完就已經和好,不如初,卻在最原始的森林嗅著熟悉又喜愛的氣味。
游走各校授寫作課十餘年,短至兩節,長則十八節,昔日學生都投身社會,從「愛看《哈利波特》」、「在看《暮光之城》」到「誰是蘿琳?」「老師你說的是幾多年前?」見證幾代中學生在潮流起伏的狀態。課程當隨之變化。不覺,思想日漸激進,繼而引進韓劇談「引用」、新海誠《你的名字》。談「意象」、林若寧《百年樹木》談「張愛玲」、宮廷劇談「政治」……就是不得不提冰心都會兼提清潔龍阿德(違例放紙船會被罰款千五)、不得不提巴金都會兼提「經典作品不會告訴你的那些怪叔叔」(鄰家阿伯欲娶鳴鳳)、不得不提金庸都會兼提「武俠小說懸崖的幾種功能」。這些「讀物」與主題漸漸成為我演繹的重要素材,學生似乎各有得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