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劇評人認為此戲是傘運之後最圓融的社運題材作品,李向昇覺得圓融之處,正在於此戲能很好的安放不同的聲音,不隨意批判,引人深思,尤其遇上這別有意義的時期,更添隱喻意味。
甚麼是歷史,甚麼是真相?《北京零公里》以三十萬字開啟出一個虛實交錯的地下城歷史,別開生面。亞然以舌頭吃喝的開放自由為開首,指出千年歷史只是循環;賴展堂則從小說與大說的歷史之間介入,質疑小說過分真實,反而失去想像;最後附上無形編輯部與陳冠中的筆訪,一句「歷史何曾有逗號句號」,彷彿為著作落下更遼闊的註解。
總之要填補心虛,對自己說我在北京住了超過二十年了,該可以合格領取書寫北京的入門證了。
壞時代也可以生產好事物,正如戰爭時期可能有很好的葡萄收成,成為酒史上值得記住的一年。
陳冠中擁有遠超一般小說家的視野,勝任一個大建築師,卻未必是個優秀的工人,而一部小說之完成,不得不仰賴大量工藝兌現腦力。
讀這小說,實際上讀的就是陳冠中對中國的一種判斷。
雲南搭建四萬平方米屋頂跑酷Spectacle,踩在仿真京城老爺子頭上亂蹦亂跳,順手挾帶破風單車,姜文團伙如其公司名字,玩得「不亦樂乎」。光天化日不鬼鬼祟祟可以,但電影開首已揭底牌的滅門一場,驚嚇如陳凱歌把徐皓峰《道士下山》拍得旁門左道邪里妖氣,叫作者筆下師父顧劍霜的太行派掌門如何收科?
到北京時已入深夜,寒冷迫人提起精神。尾隨一對對曲折的雙腿進了末班車,車行至天通苑北站,剎停了,才意識到眼前是北京人口最稠密的景點——這裡每天早上都有螻蟻般人群,擠在鐵馬圍成的隊伍裡,蔚為大觀。而此時所有人都已下班,那些擠兌著彼此的騰騰殺氣,現在都歸回到一扇扇窗戶裡,臨時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