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還清楚記得,第一次進食異物的感覺。可能是外婆在收拾桌面時遺漏的,可能是她自己偷偷藏在手心中,那枚磨得只剩下尾部的深綠色蠟筆。她記得外婆在廚房裡煮晚餐,房子裡塞滿一片甜膩的油香,電視裡的卡通人物唱著無聊透頂的兒歌,而她只是專注地盯著飯桌上那個指頭大的綠色物體。要是外婆再遲一分鐘發現倒在地上窒息抽搐的她,她短小的生命大概就在那天畫上句號了。 (閱讀更多)
「謊言令人作嘔,但若然是草莓味的,甜蜜既精緻,那便另當別論。」在澪的童年,草莓屬矜貴水果,一盒草莓足夠買一大袋蘋果。她回憶起草莓之所以香甜,是母親為他汲去草莓酸味、擋下生活苦澀,使他得以大快朵頤。如今香甜漸去,卻又顯得滋味雋永,格外耐吃、回味。 (閱讀更多)
箋箋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香港燒賣關注組」的存在時,心裏不禁想,北到內蒙古,往南到香港,不同地域的燒賣內外有別,但大家對這粒點心的愛仍是「江南江北一般同」。她繼而憶起在呼和浩特的三年生活,天寒地凍中有暖色的光和熟悉的人,以及皮薄餡靚的羊肉大蔥燒賣。 (閱讀更多)
「記憶不過筆記留情人、時、地」,走進酒店玄關的時候,腦中竟兀自哼起這句自己寫的歌詞,我手寫我心,我從來只寫自己相信的事。這天沒有旋律限制我會想在這句子後面加添一隻字:「味」,變成「記憶不過筆記留情人、時、地、味」,存有氣味、味道、風味元素的記憶,於我而言,更加鮮活。食物的滋味,往往連結著時間、地點、人物,單單一道菜,只我一個人獨享,就算多好吃也不能教我念念不忘,必得加上當時的環境、心情、氣氛和同伴,才能令那段時間或短或長,份量或多或少,菜式或豐或儉的進餐過程格外難忘。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