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鳥的聯想,像之城的短詩〈鳥中〉,是指向遠方那傾斜之城,或像嚴瀚欽寫的〈懸掛在天和海之間〉,可能是逆著風勢飛往幅員未明的國度,但律銘在〈寵鳥〉卻說,不是所有的鳥都喜歡飛翔,就如夢想不一定能孵化⋯⋯
林祖瑩對鳥的記憶,除了南昌站附近的鳥,還有在台大做交換生時走過的二二八公園,以及身為雀友的父親。有時候做鳥好過做人,「一輩子都在飛,漂泊而自由」,就像這段時間,香港人想「飛」都不能飛了。
最初出版於2005年,去年由香港文學館復刻再版的杜杜經典文集《飲食魔幻錄》,勞緯洛形容,此書不但是一部有關地方飲食的博物志,同時也是一部活化城市記憶的召喚書。故物重現,並體現在日常飲食中,是一份不想記起、卻又未敢忘記的深幽情緒,對於這座城市的一種奇特的愛。
離開廿多年的教授工作,馬傑偉退休後修心修身,即使在學術界備受尊崇,亦要面對自己的情緒和弱點,出版新書《七情上面:苦難時代的情緒自覺》,記載重新發現自己的過程,也嘗試為身處苦難的城內人,提供心靈上的容身之所。
當疫情使我們無法行旅,城內自由的空氣又愈變稀薄,周遭社會因各種荒謬而瀰漫的陰霾,自不然令人有種想飛出去的渴求。今期「無形」以雀為題,像善言且具智慧的鸚鵡,越山飛來同步過冬的紅尾伯勞,或是天亮前現身的烏鴉,不同作家都訴說著他們與雀鳥相遇的故事。苦難當前,集氣保命,只為他日拍翼再飛,見證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