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救藥的浪漫〉MV詮釋：若生命是戀人，我當為愛而生
其他 | by 鄧皓天 | 2021-09-09
因ViuTV節目《全民造星III》走進大眾視線的張進翹（Manson）於月頭推出第二首派台作〈無可救藥的浪漫〉，除了Manson用心細膩的演出及獻唱外，作品陣容亦大有來頭：由A組導師林二汶作曲及擔任MV監製，著名詞人周耀輝填詞，麥曦茵親自執導，以及新生代演員Fish廖子妤擔任MV女主角。有別於Manson第一首派台作〈今天我不想做嘢〉的慵懶小清新風格，〈無可救藥的浪漫〉一改其以往風格，任性浪漫的歌詞搭配燦爛絢麗的MV，Manson以個性化的唱腔為聽眾演繹了一段華美的生命與愛情之旅。
眼花撩亂的鏡頭轉換：現實與意象的相互交替
記憶中Manson上首歌〈今天我不想做嘢〉MV行的是日系小清新風格，MV整體亮度偏高，色彩淡雅低飽和，畫質刻意調低讓畫面看上去有種朦朧的唯美感。這次新歌的MV卻刻意挑戰以往作風，加入了高飽和畫面，砌出讓人眼花撩亂的未來都市感風格，主要用以刻畫Manson和Fish Liew兩人瘋癲糜爛的意象世界。而另一邊廂，MV依然保留了日系唯美的拍攝風格，鏡頭則落在兩人在現實世界的互動上。
朦朧唯美的畫面細說兩人的恩愛日常
相信許多人第一次看這個MV時會感到困惑，目不暇給的鏡頭切換以及強烈的色彩對比，讓人捉不住短片的意義。在筆者看來，MV中出現的鏡頭主要可以分為兩個部分：色彩淡雅、朦朧唯美的場景屬於現實（或意象）中兩人的互動，其中包括車中的互動、在湖畔旁並肩而行以及小屋中兩人的纏綿；高飽和、充斥著霓虹光線照耀的場景則是Manson的意象（或現實）世界，在那裡Manson大唱獨角戲、與Fish Liew在火焰旁共舞、驚慌失措地被甚麼追趕著。這些畫面分別結構了兩個對立的世界。
強烈的色彩差下是愛得死去活來的兩人
結構主義論者羅蘭. 巴特（Roland Barthes）認為，象徵意義的產生，往往來自「區別」或「二元對立」，MV中兩個世界則充滿了不同對立的元素：顏色濃烈與色彩淡雅、激情與平靜、孤獨與相伴… 而這些元素則是這個MV的象徵語碼（Symbolic code）。然而，兩個平行世界發生的事互相交替，各自影響著Manson與Fish Liew在兩個世界的行為。當Fish Liew在意象世界中把上衣脫掉丟向火堆時，現實世界的Fish Liew緊緊掐住熟睡中的Manson的頸部，企圖將其殺死。而被驚醒的Manson眼神裡充滿，畫面切換到Manson獨自被甚麼追趕，他向那個甚麼掙扎反抗著，然後一幕幕自然現象的畫面閃現而過，彷如人生的走馬燈。最後Manson在現實世界中和失聲痛哭的Fish Liew相擁、在床上愛撫，則象徵了兩人決意攜手並肩對抗今後的困難，因此在意象世界中Manson把Fish Liew的上衣拋回給她，兩人牽著手離開火堆旁。至此，兩人完成了對對方生命的救贖，也成為了彼此人生中相互依偎，同甘共苦的那一位。
充滿電影感的日式唯美：對生死及愛情的大膽探討
在Youtube MV的下方，Manson這樣詮釋自己的作品：「聽這首歌，就好像搭上通往未知世界的列車，遇見各種景象的奇幻故事 ⋯⋯」隨著鏡頭定格在Manson髒亂帶傷的面容上，畫面在他和Fish Liew兩人纏綿的場景及Manson的特寫鏡頭中相互轉換，那些兩人相互依偎的場景宛如一幕幕湧上腦海的記憶碎片，這是一齣關於青春與瘋狂的愛情故事。
兩人不同於現實中的情侶，他們的每個動作都是激情滿溢，Fish Liew從車中伸出半個身子對著空氣吶喊，Manson穿著一身破爛卻盼望能在爛地上和愛人一起起個「孩子的家鄉」，MV中更穿插著大量的「床戲」，彷彿兩人是愛情的化身，讓畫面看上去像一朵朵燦爛奪目的煙花。這或許看上去有點不現實、荒誕，卻正好驗證了歌詞那句：「哪個正常？我太不正常，你也不正常」，而人的夢想各異，未必盡如人意。人生苦短，又何妨太過在意他人對自己的評價呢？在這個荒誕不經的社會中，正常或不正常，又有那麼重要嗎？當然，追夢的過程不可能一帆風順，作為追夢者兩人的臉上和身體其實都帶著不少傷疤，打扮總是凌亂不堪，看上去就像剛從哪場亡命之旅中活下來的倖存者似的。「浪漫是一場又一場的歷險，你和我都是無可救藥的冒險者」，在Manson的詮釋中，這場亡命之旅就是人生，而在人生中掙扎向上，緊握著信念和熱情，保持浪漫及想像，其實都是無可救藥的冒險者。Manson被甚麼追趕著時奮力反抗，揮舞拳頭，正是歌曲所詮釋對於人生中的挑戰的態度：懷著信念反抗。在MV的後段，Fish Liew掐住Manson的頸部後，忽然穿插過一些無相關的大自然鏡頭（飛翔的烏鴉群及電閃雷鳴），Manson在黑暗中彷彿被甚麼追趕著，拼了命掙扎、逃跑，畫面又忽然切換到Fish Liew和Manson兩人赤裸相對的鏡頭，背後是萬象星河，一切都一閃即逝，鏡頭回到了兩人在床上纏綿，為對方舔汗的特寫。這一系列的畫面看起來就像人生的走馬燈，也是Fish Liew和Manson這對亡命鴛鴦在生死之際對生命的思考。
MV中愛撫的鏡頭尺度大，盡訴兩人愛之瘋狂
雖然製作團隊沒有明確解釋過，但Fish Liew在MV中飾演的角色似乎有輕生的念頭，從故事中可以看出她對生命的態度是放蕩不羈，活在當下的態度，因此才會在人生的冒險中傷痕累累。MV的【2:21】Fish Liew脫下上衣將其扔入火堆，彷彿宣洩著她對生命的厭倦。她在【2:55】嘗試掐死正在熟睡的Manson，我不知道兩人是否有甚麼山盟海誓，但頗有《胭脂扣》中如花和十二少食砒霜共赴黃泉相約來世再見的既視感，這雙苦命鴛鴦愛得死去活來，為愛而生，為情而亡。不過Manson似乎不打算演繹這樣的悲情戲，Interlude過後，兩人相擁在一起，火堆前的Manson拾起Fish Liew扔掉的衣服，向她伸出手一起面對往後的困難。鏡頭繼續在兩人愛撫和意象中轉換，歌詞此時唱道：「走過亂世，各有各去掙扎向上；我帶你去感覺至上；只用浪漫，不必救藥」。亂世之中不必互相猜忌，相互依偎、陪伴，用愛來面對即將到來的重重困難，似乎才是Manson和其團隊希望傳達的意思，而這也或許正是亂世中香港人所需要的一些正能量吧。
Manson向Fish Liew伸出手，願成為她人生中的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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