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屆金球獎於香港時間 1 月 10 日揭曉賽果。面對主辦方種族歧視等醜聞不斷,在荷里活影星、片商及媒體抵制下,本屆頒獎禮閉門進行,沒有紅地毯,沒有鎂光燈,沒有嘉賓,沒有觀眾,沒有轉播——號稱「史上最冷」。有分析指今屆評審大打「政治正確」牌,得獎名單可謂「五光十色」,在批評聲中試圖交出一張符合各界期望的影壇成績表。
我的說辭,不是為警隊辯護,思考警隊的問題需要更廣泛的理解和討論。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在意黑警的感受(不包括其親屬)。我在意的,始終在意的,是「毅進仔」這一說辭,不能只是一個用以貶損警隊的喻體。「毅進仔」可能是任何一個正參與抗爭的民眾,其邏輯所隱含的「學歷=社會地位」的想像,根本是不必要的偏見。而這偏見所傷害的,可能是你你我我。傷害是不必要的,如果我們相信更好的所指。
或許一人之力無足輕重,大家也厭倦種族隔閡這道沉重課題,Sally Mann相信藝術足以面對歷史的闇影,提供跨越異己的觀點,試圖鬆開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結。2018年,她的回顧展「路千重」(A Thousand Crossings)檢視其創作與家鄉土地的牽繫,邀請觀眾一同正視無法改變的過去,進而勾劃過去無法想像的未來。
日裔美國人國家博物館(Japanese American National Museum)其常設展「同一陣地︰社群之心」(Common Ground: The Heart of Community)串連尋常舊物、口述歷史訪談與政府檔案,描述困乏與白眼煎熬之下,個人如何安整頓起居作息、一針一線重頭編織出守望相助的社區網絡。
書寫此文時,子宮因月經來潮搐痛,詰問自己,今時今刻身為生理女性莫非仍是原罪?有些東西很多人心裡都這樣想,但在第三波女性主義也快謝幕時,就不好說出來,譬如認同展示自我和擁抱情慾的女生,就算落得悲慘下場,都是咎由自取;如同貧窮、年老、殘疾,放諸無論是同性戀或者異性戀社群,一樣受人賤視。我疑惑,弱勢的人厭惡同樣弱勢的另一群人,是種什麼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