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期無形也將動漫融入詩裡:《數碼暴龍》同樣伴隨一代人成長,李顥謙未忘當年的勇氣,即使失去了獸與同伴,也要抗衡那「無法改變世界」的傳說。有些人的童年並不美好,《章魚P的原罪》就是暗黑版叮噹,法寶無法救贖任何人,枯毫於是寫道,原罪源自誤解人間,最終彼此只能走往相反的路。
化蛤堂的寒露分析過往的動漫作品,認為日本人是一個渴望動機的民族,甚至乎為此要定位了討論「動機」的範本。他指出《空之境界》推翻了總是強調動機的敘事模式,奈須蘑菇沿用扭曲的美學糖衣,包裹著佛學裡面稱為「空性」探究。而人類的動機,大概只是毫無秩序可言的理由串連產生的因果順序。所以謂「空」。
相較同代香港人,無論動畫抑或漫畫我都看得不多,甚至少於我生之前寫就「小玉典珠釵/鉛華求長埋」、「庵中孤清清/長平難逃情」,與古爲徒那位詞人 ── 傳說林夕本來不看漫畫,直至朋友委以漫畫爲題包辦一張「概念大碟」、送去一棟一棟漫畫書供其閉關修煉,煉成一張包裝精美的個人音樂專輯,收錄〈大雄〉、〈愛與誠〉、〈飄流教室〉多首膾炙人口之作,封面封底模仿日本漫畫印刷於書套之上,內頁更綴以歌手扮演不同漫畫角色造型照片 ── 儘管歌詞未必有助我們認識同名漫畫作品,例如《愛與誠》主人公究竟養貓養狗還是兼容並蓄,筆者至今不得而知。
小時候總會跟著路飛說:「我要找到ONE PIECE,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人!」長大後才知道,傳說中的寶藏是否存在並不重要,只要擁有尋找的慾望,生命就可得救。沈浸在漫畫的世界,或許會不期然患上「中二病」,而所謂「中二病」,會否就是直面世界的殘酷扭曲,依然故我地叛逆、求索,不失熱血與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