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不遠──送Peter Brook

乍聞Peter Brook以高齡謝世，忍不住想起曾受他的劇場多少啟迪與感召。第一次現場看他的戲是《暴風雨》，不同膚色口音的演員扮演親屬與精靈，讓我領會劇場作為大同藍圖的理想；看他執導《遠方》，讓我初識卡瑞・邱琪兒的魅力，從而翻譯並執導了她的多部劇作。還有他的歌劇製作，化繁為簡，生動年輕，宛如靈光拂去塵埃。前塵種種，無以為報，僅能以小詩送行。

〈遠方不遠──送Peter Brook〉

空間不空

因為你來過

折一艘紙船

助我等浮於滔滔濁水之上

撐一把傘

折射日光給谷中的人

閉一隻眼

帽子便可以當作太太

你展衣作翅

與眾鳥用不同口音對歌

一架鞦韆

便可以盪出夢外

直到暴風雨謝幕

我們才知

遠方不遠

我們早已身在其中

（轉載自作者 facebook 專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