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作家、詩人曹馭博讀畢約恩・福瑟(Jon Fosse)的《閃光》,指出相較成名作《Septology》,《閃光》反轉死亡視角,融入卡夫卡式困惑與柏拉圖洞穴寓言的顛覆,提出在Fosse的邏輯中,現實才是洞穴,瀕死的光芒才是引領我們進入未知世界的太陽。曹馭博認為《閃光》真正的命題,是「啟蒙」源於內部的黑暗。人必須先理解體內之暗,才能接受外在光芒,讓光「與你同行」,而我們為此付出的代價便是死亡。 (閱讀更多)
陳躬芳傳來《潘廣樑札記:一個香港人的時代紀錄1920-1970年代》評介文章,指出潘廣樑堅持書寫日記長達68年,以平民視角記錄著他從潮連鄉間到廣州、香港的生命歷程,映照二十世紀中國革命、廣州起義、日軍佔領香港等風雲變幻時代。日記中的半文半白「嗚呼哀哉」文體,承襲晚清民初嶺南悲鳴風格;記述戰火下的普通人求生、鄉愁思緒,以及對香港身分認同的轉變,為研究大時代下的個人生命史與西營盤地方史尤為珍貴。 (閱讀更多)
雨曦傳來陳雪的自傳體小說《橋上的孩子》書評,指出其以自傳體筆法將童年創傷、「性」與「愛」的糾葛編織成一座迷宮。雨曦指出《橋》一書使他聯想到七等生〈散步去黑橋〉,看見陳雪在處理童年時,下筆的狠勁。雨曦認為陳雪透過極度克制又暴烈的敘述,把偽裝、孤獨與重複破碎的自我轉化為書寫的救贖,讓讀者跟隨記憶重走創傷現場,見證從破碎到開花的可能。 (閱讀更多)
石啟峰讀畢Vincent Pak的《Queer Correctives》,指出該書揭示了日常話語如何細密地編織對酷兒社群的無形傷害。作者運用傅柯理論結合社會語言學和酷兒理論,剖析新加坡「新恐同」現象,如TrueLove.Is機構利用愛與悔改修辭,將同性慾望描繪為需矯正之罪。此外,書中提出「線」與「家」的意象比喻,前者象徵異性戀規範的僵直路徑,後者暴露家園的排他性。雖然作者的分析聚焦於新加坡的語境,但石啟峰認為書中的論述同樣適用於香港,如《同性伴侶關係登記條例草案》的爭議便是一例,突顯語言如何被主流權力用作武器,鞏固異性戀規範,並邊緣化酷兒社群。 (閱讀更多)
徐雨霽讀畢張歷君的《文學的外邊》,指出書名「外邊」一詞意涵豐富,既點明香港在華語文學中的邊陲位置,也象徵其作為一種「走向他者」、聯動世界理論的開放姿態。此「外邊」性更是一種批評方法,呼應陳冠中提出的「香港作為方法」的視角,以「視差」重構內外疆界,使〈魯迅「內面」之發現〉一章可謂書中的「文眼」,以魯迅「內面」研究在冷戰香港的發現為核心,揭示曹聚仁與李歐梵在冷戰的特殊語境下,如何突破意識形態的二元對立,開闢「非左非右」的第三條路,構成香港面對中國與世界的文化隱喻。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