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海雀出版(Puffin Books)對羅德.達爾(Roald Dahl)的童書原著進行百來處的「字詞修改」,調整關於體重、身心狀況、性別與種族的相關敘述。眾多作家抨擊出版社的作法,本文從Roald Dahl童書字詞修改爭議說起,並收錄幾則與藝文相關的短訊。
美學上,我們一直有天才首出抑或受眾首出的歧異。天才首出的美學以天才藝術家生產「美」,「美」當然是由他們界定,因而他們自然擁有這方面的無上權威;受眾首出的美學則強調美學判斷由鑒賞者提供,所以「美」該由審美判斷保證。大家都講究品味和想像力(尼采和佛洛伊德之後則加上無意識),但天才美學還多出了創意或創造力的尊崇,所以一直在理念上主導著藝術文化界的意識形態。 一但考慮到天才問題,便來到那殘酷的事實認證——人人都可以(嘗試)做藝術家,但不是人人都是好的藝術家。創作的確有天份之分,賢愚之別。為了平權,我們必須接受平庸,以至有意無意混漫評鑒標準,弄得模糊難辨。當美醜高低不再能輕易判別,藝術評論便順理成章成為「畀面派對」或赤裸的權力遊戲。
外國的平權運動不時招來「政治正確」之譏,故網上出現駁論,指金庸小說裡面也沒有黑人,暗示荷里活務求黑人在電影擔綱是矯枉過正。放下「漢人中心主義」再看金庸小說,蕭雲分享他的見解。
我們應當警惕,在建立「公義社會」的時候,有否破壞了自由。
李駿碩的《翠絲》(“Tracey”,2018)作為首部跨性別題材華語電影的確不容易,不像TVB劇集等香港主流影視作品醜化LGBT群體更加不容易,但在我看來根本沒有比《丹麥女孩》(“The Danish Girl”,Tom Hooper導演,2015)進步,就是一篇只剩下姿態的政治正確宣言,更印證香港電影多麼「不健康」,創作者和觀眾皆以「議題」為先。「同理心」一詞被濫用,「關注甚麼」和「如何關注」應是一樣重要的。
不同類別的博物館各自各精彩,但不同的論述框架、不同的藝術觀點如何交流互通,以至社會大眾也從中理解、欣賞、尊重多元文化所衍生的差異?為甚麼歐洲藝術家挪用非洲藝術元素被視為前衛創新,但非裔藝術家引用傳統方式創作卻鮮有得到迴響?為甚麼原住民藝術家的創作往往被撥入人類學,而非藝術史研究?藝術館如何將原住民、非裔、拉丁裔以至亞裔的藝術理念與創作手法融入主流的藝術書寫,建構出代表美國多元文化的藝術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