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我們要重新開始——不是忘記背後,努力面前,繼續溫習;而是當一切無法在「正常」下去,我們必須弛滯,讓記憶鑲嵌在歷史的一方,傷口慢慢癒合。我們知道,無法再讓齒輪撕扯橫放在地面的血肉,拋開一切歷史,重新運轉,建構抽空的敍述。
生命是怎樣的一回事。光圈在透明晶體裡浸泡自身。細碎的。溫婉的。絲絮在幾近虛無的液輕柔掠過你的四肢。然後蜷伏,像個球體,混沌中載浮載沉。溫柔靜謐。貼近膜壁,你聽見黯紅的河流在竄動。那麼炙熱。忽然有一隻手在膜壁外畫圓,一圈又一圈,在肚皮上運轉。你開始意識到,膜壁就是水湄——兩顆生命交接之處,水面閃著一層淡光,你濾攝水面的空氣,游向那一片虛柔的光波。一個留長髮的女子輕撫你的肌膚,向你微笑,微暖的白光瀉在你身上——
詩人淮遠、蘇苑珊、葉梓誦、陳諾諺為反對逃犯條例修訂運動而寫下的詩作。
佔中九子判刑、社運人士入監,大家敬佩、欷歔、無奈。中學生作者陳諾諺寫詩,以跳躍的想像與有力的語言,回應今日香港。
讀蔡炎培的詩就像在濃霧裡航行;要穿透層層迷人、以私密意象和符號形成的霧氣,才能看到港口和月色,體會詩中底藴與情調。《初夜》一詩以感官的貫通,語言的轉換和私人故事的暗引,營造了私密而「得意」(蔡炎培語)的感覺。
阿綠中三那年轉到這所傳統男校讀書,現為一名中五學生。他在精英班裡排名十五,尚算安全,可以在大海裡浮游而不被大魚吞噬。阿綠其實只喜歡看課外書。他最喜歡讀韓麗珠的《離心帶》;他覺得這裡的學生都患有飄蕩症,如風箏般在混濁的天空中飄浮。(你呢啲低層淨係識睇垃圾書!)但阿綠不説。他沉默寡言。(唔到你呢d低層講嘢。)
洪慧、衡之、陳諾諺寫詩回應野豬事件:黑夜是我的/早晨/就一頭堆中堆進垃圾/用牙/翻撿人類吃剩的殘渣……
由朱凱廸聲援劉小麗與眾志宣傳港獨,政府便設法使他沒法參與任何政治活動。是次朱凱廸參選村長,卻遭拒絕。選舉主任表示,雖然朱凱廸堅持不主張港獨,但資料顯示他不接受中國擁有香港的主權,是為港獨的選項,因此違反了《鄕郊代表選舉條例》第24條。「政治審查搬龍門」誠然恐怖,更使人愕然的是,選舉主任指村長不但不能主張港獨,更要反對別人支持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