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62年5月從廣州經澳門偷渡來港,開始接觸文學,尤其是新詩。 因何寫詩?大概因為形式簡單,三幾行構思,一揮而就;其次是虛榮:詩人於中國文學史的地位最高。第三個原因也許要說到客觀因素:家居狹窄,甚至沒有一張桌子,比較適宜詩歌的微型創作。 幾時開始寫第一首詩,恐怕大部分人都不記得。不若說甚麼時候發表第一首詩更有意義。印象中是1970年《中國學生周報》的「登樓賦」。這首詩曾獲《畤代青年》月刊徵詩比賽的優異獎。
自 2019 年起,聲韻詩刊以《讀音》之名,發起一個多媒體詩歌保育計劃,持續記錄不同年代的本地詩人朗誦詩歌的聲音。在 2 月 18 至 26 日,「香港藝術節@大館」進一步為詩歌帶來多角度美感體驗,舉辦《讀音:進山.看海.未嘗不可》,邀請視覺藝術家曾敏富(Matthew)和梁山丹(Lily),聯乘本地三位詩人飲江、關夢南、王良和跨界合作,探討視覺、科技與詩歌藝術的互換關係,在全新感官領域下轉化詩歌成為多媒體的互動裝置,引領觀眾進入全新的詩意想像。
華文世界的重要作家西西離世,飲江、陳麗娟、關夢南分別寫詩,以〈掛網──「吾愛美斯,尤愛美斯擁躉」〉、〈雪花玻璃球〉及〈懷念西西〉的詩作,悼念這位殿堂級的傳奇作家。
古蒼梧病逝,受其啓蒙的關夢南撰文悼念,並憶想與這位良師的相識往事。在1970年的九龍華仁夜中學:當時古蒼梧教理科班中文,關夢南讀文科班中三,無緣受教,卻有緣慕名跟他去了《盤古》幫忙做校對。他形容,古蒼梧既有學院訓練,却具備傳統中國文人的性格,嚮往自由,不受束縛,而且包容性強。但七十年代這樣一位溫柔醇厚的詩人,至九十年代卻對文學好像真的灰心了,以後興趣轉移,成為一個崑曲専家。
詩人戴天離世,視其亦師亦友的關夢南,細說與戴天當年的文壇往事,並談到戴天對香港詩壇的影響。然感慨的是,戴天逝世的消息網上傳開,回應的都是他們那一代的老人,年輕一代或根本不知道戴天何許人也。而香港詩也其實有過一段非常燦爛的詩歌年代。
紙媒文學副刊之死,一半是客觀大環境,包括網絡世界版圖無限擴張;另一半是文學人應負上責任。不買書不看文學雜誌是其一 ; 自殘是其二。
香港作家、《香港文學》前總編輯陶然,本月9日因肺部感染,於東區醫院逝世,享年76歲。猝然辭世,不少認識陶然的文學界朋友都真情相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