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很多人離開,有人卻選擇回來。Lyman Heung,香胤宅,當初為表演夢遠赴美國,終於登上紐約百老匯大舞台,卻在一年前回到這個彈丸之地參加《全民造星5》。節目評審、主持多次疑問:為何你來香港?他用半鹹淡的中文說:幾歲時我看郭富城、梅艷芳,I’m thrilling that I come from this same place and I hope I can be part of them. 然後他雙眼直視鏡頭,真誠微笑: I’m ready to give it my all.
通過不同的即興課題,Adrienn將誘發的身體反應和情緒放在不同的容器/調度裡面,按捏再按捏,當中包含著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又包含她對這個舞者的了解,也包含著她眼中七個舞者的共同或關聯。就這樣,舞者被安置在一種極端中的狀態徘徊,而你感受到舞者的內在游離在不同情感的界線之間,不由自主卻又悠然自得。一度讓我想起《墮落天使》中的哭泣,從自我的歡愉到哀悼一段模糊不清卻確實存在的感情,鏡頭還是落在同樣抽搐的肢體上,但觀者都可以感受到那情感的每秒變形。
日暮時份,人群浩浩蕩蕩的在大館監獄操場出發,分成兩組,參與《於無聲處徑相隨》的觀默導賞。《於無聲處徑相隨》由上海創作藝術家小珂與子涵攜同 6 位香港表演者,於過去半年在香港及上海開展深入訪談,結集人們的故事與城市記憶,轉化成作品安置於大館的各個角落。
簽書的時間很快便過去,到人流漸少時,我終於有時間看看窗外的風光,然後給老闆娘和實習店長寫幾句留念的話。陽光溫柔的爬進小屋,我右邊有《紅樓夢》研究叢書,腳下有一套三本《葉靈鳳日記》,身後有顏鈍鈎的《血雨華年》,還有美術專書、無形、聯合文學、Breakazine 等雜誌。窗外,其實沒有山,樓下只有豆大的人;但看著玻璃,我隱約看見了自己,如對鏡自省。或看見山,或不見山,或再看便見山,原來尋幽探勝不一定是向外求索,有時也可以向內尋找。只要生活有足夠的藝術氛圍和養分,青山密林,鳥語花香,隨時都在自己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