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中英雜揉的新加坡,也許從文學的角度來看待「殖民地的語言問題」才是一種既靈活,亦非離地的方法。對於新加坡的華語文學來說,台灣作家張紫蘭有一句評價:「看那個地區的中文,始終不能透徹,也不能很美。我在想為甚麼他們普遍這麼『不熟悉』?是因為他們太熟練他們的方言,而有所阻礙?」,而她也認為:「像這樣趨勢,要出現一個很強的哲學詩人,要很努力!」概括來看,實際上她在說:新加坡的華語,也許目前仍欠缺將複雜如哲學的思考轉化為語言的能力。
但現在不同了,我們令這些力量產生矛盾,加速它們的碰撞,大家便知道,喂,你唔好以為我地幾百年來都唔出聲啊。
香港在英國人到來之前本是一個人口稀疏的小漁村,令這地方後來迅猛發展的是隨英治開始而來的外來人口。他們移居來港的原因眾多,有的謀求更好的經濟發展機會,有的因為這裡能夠提供一個讓他們可以安全棲息的地方。按當年一位港英官員的描述,「英國艦隊抵埠之後,大批船民聞風而至,他們向艦隊供應軍需及生活用品……艦隊提供的庇護很快就把我們的海岸變成了盜匪和鴉片走私販的天堂,實際上,這個天堂適合於所有為中國法律所不容、並且有辦法逃離中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