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同了,我們令這些力量產生矛盾,加速它們的碰撞,大家便知道,喂,你唔好以為我地幾百年來都唔出聲啊。
香港在英國人到來之前本是一個人口稀疏的小漁村,令這地方後來迅猛發展的是隨英治開始而來的外來人口。他們移居來港的原因眾多,有的謀求更好的經濟發展機會,有的因為這裡能夠提供一個讓他們可以安全棲息的地方。按當年一位港英官員的描述,「英國艦隊抵埠之後,大批船民聞風而至,他們向艦隊供應軍需及生活用品……艦隊提供的庇護很快就把我們的海岸變成了盜匪和鴉片走私販的天堂,實際上,這個天堂適合於所有為中國法律所不容、並且有辦法逃離中國的人。」
今期稿擠是常識吧;而我們早前做了一次讀者問卷調查,說每期《無形》焦點集中會更傾向購買,於是今期也就全力開展。反對《逃犯條例》修訂之聲鋪天蓋地,都說損害香港特殊地位,卻少有文章指出香港的「逃犯歷史」,我們很感激安徒寫來鴻文。羅冠聰、余家強、曹疏影都是對於反修例抗爭的直接反應,羅文分析性較重,余家強的詩也還是策略分析,疏影則以意象切入。崑南、余婉蘭的情色書寫,當然是從主流的規限與框架中逃逸,牽動私密,坦率而狂放,讓我們知道「逃」欲望何在。
日前看到一則租屋信息:北京朝陽區安徒生花園,南北向,兩居現代化裝修,僅售2800萬。看到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高檔小區,不知道童話作家安徒生會做何感想?實際上,安徒生常年在德國、意大利、馬耳他、希臘等各國漂泊、旅居,租屋是常態,而那個溫暖堅固的家、家中等候他歸來的妻孩,對他而言可能只是〈賣火柴的小女孩〉中因過於寒冷而產生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