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那天,卓韻芝說她寫到第六稿,「我的習慣是每寫完一稿就把上一份丟掉——Delete file——很變態!」她開懷大笑,「所以開會很麻煩,工作人員說:『你第四稿有一部分⋯⋯』我就說:『我沒有第四稿,已經丟掉了』。」這是她每次準備Talk Show都發生的戰爭,與工作人員的,也是與自己的戰爭。
或許真正的行李只有書,潘國靈又指出,城市或書都講求緣分,「有些書藉,有些地方大概終生都不會到訪;有些即便是到訪了,亦未必會重臨。」有幸重逢的話,舊日的經驗也將變質,「縱使城市沒變,書沒變,旅人卻必會改變。」旅遊與閱讀的本質有如曇花一現,這又讓潘國靈明白到旅遊書寫的重要性,因為「去旅行就如看書一樣,唯有在字裡行間你才真正置身其中,當你完成一本書或旅程,它就會快速褪色,所以必須在路上紀錄,或者在事後重構,其餘的就只能任它消逝。」
月亮從東方升起,夢裡,兩道身影在月色的塵柱間交換一個字,然後,我出生了。呱呱呱呱,他倆卻聽到「爸爸媽媽」,認了我,立即由泥土成人,無聲張口,驚訝於身份被造好,自此成為父母。父母凝視我的雙眸說 「媽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