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純傳來Yorgos Lanthimos導演《憐憫的種類》的影評,從憐憫的性質始論,指出電影中表現的,角色與角色之間掛勾着施與受的機制,既明明白白的不對等,又確確實實地不自由,不單只受方不自由,施方亦不自由,而互相依賴、享受、安定在這個遠離自由的機制中。他繼而用精神分析家Erich Fromm的「逃避自由」機制,解析《憐憫的種類》內神經質的人。「正常人」的觀眾看上去,就像看一齣精神病記錄片,但導演就是要觀眾反思,我們所謂的正常人,其實和神經質者別無二致。他認為,電影中的角色並不是劇情開初就已經逃避自由,他們只是把自由、自我用在非積極層面,導致服應權威、丈夫、宗教,但仍然是有自我,真正逃避自由、渴求憐憫是在劇情轉折從安全感中脫離之後。 (閱讀更多)
據說張愛玲很愛算命,出門也算,出書也算。她在小說裡寫過精彩的算命情節,《假仙女 Faux-cul》開篇也出現了類似情節。楊佳嫻指,到今世中我們依然可以見到作品在與命的對抗與拉扯,遠古的命說概念如何回應現代情境?顏訥說,這就看算命者「故事新編」的能力了。《假仙女 Faux-cul》既是「假」「仙女」,也是「假仙」「女」,台語「假仙」有假裝、裝蒜之意,比形容詞「假」更富於動態。然而,顏訥的「假仙」不針對別人,而總瞄準了自己,自我懷疑又否定這懷疑,過得辛苦還把辛苦當成笑話跟我們分享。 (閱讀更多)
身為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思想家之一,阿倫特思想涵蓋政治學、哲學、歷史和社會學,尤其對極權主義、革命、自由、公共領域和人類境況有著深刻的認知見解。南京大學出版社最近出版了新書《我想理解:漢娜·阿倫特訪談與書信》,阿倫特的開放包容、敢於發表冒犯同民族人的意見的勇氣,在在可見,令人折服。春風燒在書評中點出阿倫特對當代社會權力結構與個人自由之間的關係的審視。他認為,阿倫特積極介入不同議題,但她並非屬於任何一國的Patriot,而是現代文明照臨下人類公民社會的Patriot。 (閱讀更多)
張理晨傳來韓國導演朴贊郁《賽博格之戀》的影評,該片以精神病院為場景,也以精神病患為角色,精準刻劃出韓國社會的病態特徵對人的壓迫。她認為這些病徵的出現不只相互牽連,在2024年看來,仍深具洞見,並深切呼應著東亞社會的現況。張理晨透過分析電影中的精神病患凸顯出社會的五個病態特質,並在受存在問題困擾的男主角奕順和女主角詠君身上,探討在虛無主義瀰漫的當代社會,人們如何面對虛無、存在的理由為何、人類存在的價值為何此三個問題。 (閱讀更多)
寧霧傳來相米慎二《搬家》的影評,他指,片名搬家隱含着 move on 的隱喻,蓮子相信幸福是永恆的,卻迫不得已要面對人生的無常。電影以小孩的天真、成熟,對比成人的虛偽、不守信諾。但也許成人和孩子並不存在根本上的不同,而似乎只有年齡上的差別。水在電影中寓意時間,喚起回憶,構築現在與過去之間的橋樑;火火光照亮瞳仁,見證了曾經存在過的事物是如何毀滅,意識到世間一切皆有被燒毀的可能;而蓮子所迷失的森林對習慣在城市中生活的人而言,意味著暴露在危險和不確定性中。在不同的自然意象中,蓮子終於釋懷,不再執着於過去,宣示要向未來前進。 (閱讀更多)
「我們各自是一個獨立的生命,而我們在一起和著一個旋律跳著不同的舞。」聶華苓1925年2月3日生於中國武漢,她的太陽星座落在水瓶,月亮星座則是雙子。太陽落在固定星座的水瓶,在追尋人生目標與意志展現上的作風獨樹一格,以一種友善卻疏離的姿態,堅定地關注自由的議題。變動星座的月亮雙子善變且敏銳,透過思想與訊息的傳遞分享,串聯人際網絡,飛舞於人群之間。聶華苓的代表作《桑青與桃紅》中綿密迂迴的雙聲疊音對應著聶華苓星盤中同落魔羯的水星與金星。無言以對的困頓命運、無所依歸的身分認同讓聶華苓蓄積了精彩的創作能量,對於自由的想望驅使她建構一個泯除國境的理想創作環境。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