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代心理學的主流氛圍中,佛洛伊德思想似乎更顯得格格不入。今天的心理學教科書中,佛洛伊德的理論往往被簡略提及,僅作為心理學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在這樣一個強調生物決定論、速效、可量化和技術導向的時代,佛洛伊德那種深入探索個人歷史、重視主觀經驗、需要長期投入的方法,看起來就像是一種奢侈,甚至是一種過時的做法。然而,就在佛洛伊德思想看似即將被現代科學徹底淘汰的時刻,一股逆流悄然興起。這股逆流不是來自心理學界的保守派,而是來自神經科學的前沿:南非裔神經心理學家馬克・索姆斯等研究者所開拓的神經精神分析(neuropsychoanalysis)領域。神經科學的飛速發展讓我們有可能重新審視並驗證佛洛伊德思想,在這個新的轉折時刻中,索姆斯的研究工作不僅橋接了佛洛伊德思想和現代神經科學,更為重要的是,它展示了如何用最新的科學工具來重新檢視和發展佛洛伊德的後設心理學洞見。 (閱讀更多)
鄧小宇於週四(7日)收到唐書琨離世的消息。雖明知他年事已高,對此不感意外,但他仍不免有一絲神傷。唐書琨於70年代咤叱香港時裝設計界,是當年的時尚教父。大學主修繪畫,畢業於美國三藩市藝術學院,隨後前往法國巴黎從事布料圖案設計。其後到美國紐約Concord Fabrics工作3年。72年回流香港開辦自家品牌 David & David時裝出口公司,成功將自己設計的時裝系列(David &Sheekwan)外銷到日本、台灣、法國等地。唐書琨曾經替多部音樂舞台劇設計經典戲服和舞台服飾,作品包括72年由潘廸華製作之《白孃孃》音樂舞台劇、曹誠淵之《蘭陵王》及黎海寧之《證言》。90年代,唐書琨分別在著名的Parsons School of Design和 Santa Fe College進修攝影。其後隱居於中山,在翠享藝術文化創作基地創作畫作。鄧小宇從1980年開業的麗晶酒店始,回顧八十年代的香港時尚界的百花齊放,以緬懷一個時代的風光紀念當年的時尚教父唐書琨。 (閱讀更多)
全球史與地方史的關係在近年愈來愈受到矚目,沈艾娣教授(Henrietta Harrison)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學者之一。她是現今牛津大學中國史教授,主要研究是清代以來的社會文化、華北鄉村與宗教。梁右典傳來沈艾娣《傳教士的詛咒:一個華北村莊的全球史(1640-2000)》的書評,書中特別指出在於其從「鄉村」的角度,指出一種以往被忽略的關聯性,以中國山西的鄉村洞兒溝,竟與遙遠的羅馬教廷有密切互動,成為史料記載與歷史記憶的事件,這就將歷史的面貌推進至鄉村內與全球化的可能關聯,由此爬梳它們千絲萬縷的線索,並透過微觀史學與宏觀視野的交相運用。作者是從村莊的角度出發,吸收學界過去從殖民史的研究角度與所得成果,所以作者看到的歷史面貌非常不同,呈現出「融化在參與的人群裏」的想法。 (閱讀更多)
鄭明仁(老總)離世消息溘然,陳廣隆驚詫傷痛。他並非報界中人,原是不認識老總的,卻因為「老總書房」開張,愛書人多了一片聖地。最初只因好奇探訪,但爾後時常鑽到「老總書房」尋書、購書,才慢慢開始藏書的興趣,很多書界的人事都是跟老總學習,慢慢相熟起來。老總雖然嗜書成性,但從不吝嗇;看準時機無寶不落,同時也善價而沽以書養書,但若然遇上同好,也願意半賣半送的割愛,扶掖後進、助研學問,不遺餘力,是以老總書友處處,大家都愛聽他講故事。忽聞噩耗,陳廣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要寫哪些往事。他回想起今年最後一次見到老總,應是一兩個月前在北角「精神書局」,老總剛買完好一大袋書,呵呵呵笑著對他說︰「唏﹗賀禮士﹗你也來尋寶啊?剛剛食完咩好嘢啊?」只是可惜再也聽不到老總的笑聲了。 (閱讀更多)
陳志堅傳來由潘耀明導演《焚城》的影評。他認為《焚城》是鍾愛這個城市的人所拍攝出來所謂後真相時代的影像真實。他指出整套電影所見的垃圾場來自五個空間,因導演的堅持,整個空間拍攝必須在香港之內,配合特效,呈現出高度真實感,亦是完全的香港意識。劇情張力龐大,自電影開始至結束,時間線被凝縮在一天以內,時間壓迫造成巨大的視聽性隱喻。,《焚城》的表層意義場在製造城市的空間絕望,然而最真實的隱喻其實在說城市快樂的失去。觀塘、深水埗、太平山頂的滅絕,在電影視覺化地展現香港成為下一個切爾諾貝爾,一百年裡不再可能有人居住,我城曾經作為引以為傲的現代化之城,然而,荒原一瞬,無所謂價值,在沒有快樂的年代,價值再也沒有其本身的意義。但是,他認為電影告訴我們,在大災難面前,人性與情義之角力到底一直存在,且完全沒有止盡。人性最終不能戰勝人情,甚或是,親情原來是人性欲望最有力的對抗。 (閱讀更多)
張煒森傳來楊秀卓個展「病有我」的評論。楊秀卓最近的個展以情緒病為主題,觀察到近年越來越多人有情緒病,因此想透過展覽創作回應。展覽以「病有我」為題,跟我們慣常說「我有病」不一樣,我有病」以我作為主體及疾病的載體,而我的世界只有病,相反,「病有我」則將病換成主體,我只有從屬於疾病之中,我(人類)之於病(不正常的狀態)中,實際是相當脆弱渺小,也去除了病以人作為唯一載體的想像。他提及,展覽以情緒病為題,議題在文化層面中被解讀,也是創作無法迴避的問題。疾病在社會層面中,往往會變成隱喻(metaphor),隱喻是以一種事物喻指另一種事物。這種隱喻與符號,正是楊秀卓創作時直接以感性的表達,讓觀眾不由自主地進入藝術家訂立的異質的、擾亂正常秩序的藝術視角,將情緒病的主題成為大眾的「共同語」,成為一種隱喻,藉此聯繫社會的關係。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