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作家韓江獲2024諾貝爾文學獎後,韓麗珠憶第一次讀《素食者》時的驚詫,以及深深著迷於小說世界的魅力。她認為韓江的小說或是女性敘事聲音的極致,而所謂的女性敘事,是從陰性的角度,映照世界的誠實之音。《素食者》裡做夢又反復醒來的英惠,以誠實之身成為一面鏡子,反映了整個世界乃至生命之中環環相扣的殘暴,沒有一個人可以置身事外。她指出,《素食者》是關於反抗的故事,而且深信個人的力量。儘管是悲劇,但並不恐怖,魔幻的敘事方式,令讀者得以和小說世界拉開距離。但以光州事件和真實人物為藍本寫成的《少年來了》則令人無處可逃。韓麗珠說自己始終沒法讀完這本書,因為此書比《素食者》更充份地體現韓江文字那可怖的溫柔。因為溫柔,網羅並承受世間可以道出的苦楚。書中的抗爭者、被害者以及其家屬有多堅韌,所需承受的痛苦就有多漫長。在韓江獲獎後,出現了許多異議的聲音,韓麗珠很樂見於不同的聲音,認為這代表了韓江的小說不是課室裡的模範生,並非文學正統至尊。她願更多文學叛逆者作品能被世界看到。 (閱讀更多)
近日上映的《小丑:雙瘋》引起大批觀眾劣評,電影在外國市場調查網站CinemaScore更獲D級評分,成為首部最差成績的漫改電影。朗天認為是因為電影有種左右逢源的終極尷尬,例如亞瑟首日進入法庭前的配樂配歌,營造的反效果中斷了觀眾慣常期望,卻沒有足夠的藝術顛覆性,重新披上小丑人格面具的轉折位,也欠缺畫面支持的合理性;另一邊廂,小丑的自辯一手推翻自己建立的神話,要觀眾一起重新面對現實,又觀乎世界局勢的轉變,導致部分人心轉向,右傾觀眾自然也不再收貨。 (閱讀更多)
10月15日尼采誕辰。尼采曾說,「哲學家生產的首先是他的生命(其次才是他的作品);生命是他的藝術品。」尼采一生多舛,儘管他不斷試圖用各種概念來推進其對生命本質的肯定(上帝已死、超人、永恆回歸、權力意志、酒神戴奧尼索斯、觀點主義等等),但亦難逃疾病與孤獨為他帶來的折磨。因對其言論的片面摘取,後世談論尼采時很容易將其誤歸為「悲觀哲學」,然而,他一直試圖肯定的,是命運中苦難與痛苦的價值。「你們曾對一種快樂說『是』嗎?喔,我的朋友們,那你們也應對一切痛苦說『是』。」一同回顧尼采的一生,並從中觀察期思想轉變的三個時期,去觀察尼采是如何以生命面對苦難、肯定苦難、超越苦難,繼而成為超人。 (閱讀更多)
洛楓是超級村上春樹迷,但她卻一直不覺得他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第一因其創作的高峰期已過,如晚期《刺殺騎士團長》和《1Q84》都出現疲態。第二因他的「不合時宜」,他採取prose novel的形式,以冷靜而疏離的位置,將血肉的現實隱藏在眾多的魔幻場景、平行時空和象徵系統中,跟諾貝爾文學獎評審要求的政治性是完全不同的版圖。但介乎流行與嚴肅之間的書寫景觀不討喜,卻反過來連繫了不同地域和世代的讀者。回過頭看諾貝爾獎本身,每一年都有得獎作家,然而真正被記得的人卻很少。相反,「陪跑」19年的村上卻每年都身不由己地被提及,比得獎人更令人議論紛紛和念茲在茲。洛楓認為每個獎項總有它的意識形態和權力機制,精明的讀者本來就不該被獎項的結果框架。對她而言,她早已放下村上始終與諾貝爾文學獎無緣一事。 (閱讀更多)
印卡翻譯Àlex Vicente在EL PAÍS發布的文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成為詛咒〉。文中講述,對於一些獲獎者諾貝爾文學獎是一種詛咒,如瑞典作家Harry Martinson,他認為 1974 年獲得該獎項毀了他作為作家和個人的存在。世紀之交,「諾貝爾詛咒」這個詞開始流行,指的是科學領域的獲獎者,他們在各自領域獲得了最高認可,卻停止了嚴謹的研究,在自己不是專家的問題上發表言論,或者休息了。曾擔任瑞典文學院常務秘書的Horace Engdahl「多年來,少數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將該獎項視為一種不幸,甚至是一種詛咒。據說,有些人失去了寫作的天賦,因為他們對這種情況感到害怕,不斷地問自己:這一頁配得上諾貝爾獎得主嗎?」著有《百年孤寂》的馬奎斯認為這個獎項相當於死刑:他觀察到許多獲獎者,如卡繆、 Jiménez、聶魯達、Pirandello和紀德,在獲獎後不到七年就去世了。最近的得獎者也有負面意見。 1996年獲獎的波蘭詩人辛波斯卡聲稱,這毀了他的私生活,讓她變成了「官方人士」。 2007 年獲獎者萊辛在回家的路上下出租車時發現了這一消息。最新獲獎者之一、 2022 年獲獎的安妮 · 艾諾承認,諾貝爾獎並沒有讓他高興:官方部分「沉重」,佔用了「寫作時間」。 「這個獎項讓我成為了公眾人物。在此之前,我只是個作家。現在我是一個偶像、一個象徵,所有那些浮誇的詞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文中指出,沙特是整個歷史上唯一拒絕獎座的作家,因為他擔心這會影響「他的著作的影響力」並避免被「制度化」。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