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系列》今年來到第七部作品,去月香港上映《異形:羅穆盧斯》,而電影開頭的種種意象引起雙雙對疫情期間封鎖的聯想,令他認為異形大可理解為某種新型疾病,殖民地和文藝復興太空站也可以被稱為「疫區」。雙雙深入挖掘電影中兩種恐怖的來源,又以中國科幻作家顧適的〈擇城〉看出與人工智能相關的黑盒子效應往往和災難「相得益彰」,最後也說《異形系列》中重複的對白的回歸意義。 (閱讀更多)
曾著《想像的共同體》、《全球化的時代》及《比較的幽靈》的著名民族主義大師班納迪克 · 安德森最新作品《語言與權力》推出繁體中譯版本。本書的研究核心重回印尼政治的各種面貌之中,印尼不僅是安德森長年研究的重心,更是他逝世之處。印尼的民族意識自17世紀早期荷蘭征服殖民後開始發芽茁壯,20世紀獨立後的當代政治更使用被稱為「印尼語」的語言,然而,語言與民族的關係,經歷了哪些篩選與內化?原本被視為高等語言詞彙的爪哇語,又是如何面臨城市語言的崛起而逐步消亡?這樣的文化撿選,背後又隱含了哪些族群意識? 安德森在《語言與權力》中深入分析了這一複雜矛盾,透過古典詩歌、公共紀念碑和漫畫等多樣材料,探討印尼民族主義的發展與困境。他指出,語言作為民族意識的重要元素,卻同時帶來矛盾之所在。安德森透過爪哇語揭示了語言與政治權力間的複雜關係,反映了語言在政治合法性中的困境。 本書不僅是對印尼政治的剖析,也是對東南亞民族主義的理解。安德森通過溫暖且有力的筆觸,描繪印尼在混亂與極權體制下的真實面貌,成為理解當代印尼與東南亞的必讀之作。 此次書摘選取了〈漫畫與紀念碑:政治溝通在新秩序之下的演變〉一章,一窺印尼政治在不同文本呈現中的演變。 (閱讀更多)
近日M+戲院上映陳上城導演的首部紀錄長片《只是影畫》,是為拍攝團隊以三年多時間訪問香港著名藝術家楊東龍的紀錄片,當中記錄了他於2021年在香港刺點畫廊舉辦個展「日課」的過程。搬金字塔的螞蟻認為若觀眾能夠理解文字和影像是兩個語言系統,而楊東龍不會用文字去解釋畫作的話,那麼觀眾便能察覺電影頻頻出現導演提問,而受訪者沉默問的畫面,是一種失效的言語溝通,二人是各自利用影像媒介去對話。 (閱讀更多)
早前李敬恒將他閱讀文學作品的文章,結集成《謎樣的森林》,並大受讀者歡迎。彭依仁由此思考文學家與哲學家的關係,也看李敬恒的閱讀經驗,發現他在《謎樣的森林》側重於文學作品的細節,比如詩中若隱若現的細節、小說的背景描寫,而不是像哲學家談微言大義,也不像很多正經的文學評論家避談流行曲。正如他分析顧城的〈遠和近〉時,其關注明顯地超越了文字本身,在各種各樣的文本中,也讀出每個人存在於世上的基本狀況。 (閱讀更多)
葉嘉詠認為近日大熱電影《Look Back》值得留意的是其直譯——「回首」,動畫的中文名字卻是《驀然回首》,她由此深入探討電影裡「驀然」和「回首」的意義,亦嘗試扣連到辛棄疾《青玉案・元夕》的意境。她發現「回首」的不只是回首藤野與京本的人生,更是可觸及至一般公眾關心的議題,在形式上亦打破了我們一直以為「回」的意義。 (閱讀更多)
蕭宇翔用書中故事等長的時間閱畢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彼得.漢德克的作品《水果賊》,他指出書中由虛構與現實相互投射與消融。敘事者「我」的消失使水果賊作為真實人物的漫遊行旅投入到「故事般的世界」中。人物創造自己的故事,實踐一更大結構,去替代或補償現實人生。 水果賊在旅程中自我探索,拒絕特定命運,安於不確定性之中。隨機的細節與片段連結了更深層的主題意義免除了一部小說需不斷往前的敘事焦慮。邀請讀者無法「分類」為鋪陳、高潮、洗滌這樣的傳統結構,欣賞平凡中的深刻,質疑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作品不斷迴旋於空檔時光,打破線性因果,強調當下的重要性。水果賊在荒野中的旅程與卡繆的《薛西弗斯的神話》形成對話。漢德克的寫作將小說轉化為人生的冒險,無關輸贏,處處豁然。 讀者在細節中感受誠摯,忽略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因虛構而對現實產生鄉愁與眷戀。這一刻,讀者真正成為理想讀者,體驗到生命的深刻與豐富。非如此不可。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