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果傳來小説,以魚作意象比喻被規訓的人生。生活被許多隱形卻存在的魚線牽引,期待、排名、評價等這些社會規條,使他不得不把自己包裝成被人所滿意的樣子。在社會規範的面具之下,他幻想自己是一條魚,自在地在水中暢游,最終他打開「自由」的窗戶,奔向河流,化身成他想象中的「白魚」。
加拿大短篇小說作家愛麗絲.門羅於去月逝世,黃珍盈從她看的第一本門羅——《逃離》說起,當時認為門羅是近的,她擅於取材最難以言喻的女性生活經驗,賦予它們一種均勻有致的形狀。但早期的門羅會讓她感到挫敗,即使屢屢拾起《幸福陰影之舞》,翻了三頁便放下,卻執意把它放在床頭邊。後來,她發現必須承認門羅的遙遠,了解她的遙遠,才能真正地擁抱她的書寫。
甄拔濤在劇作《柏林的金魚》中描寫一個遷泊不定的遊人,一段發生在異地的戀情,與一些他無法放下的記憶。他在兩個女子、兩個城市之間來回往復,不論身處何方,都無以安心,永遠在希冀與失落之間拉扯糾結。這套在2019年首演的舞台劇,當中探討關於去留與離散,記憶與遺忘的命題,如今再次上演,或許觀眾更能感受到共鳴。近年遊走在德國與香港之間的甄拔濤則說,不論身處何地,人所需要的,是一個能令心靈停泊的船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