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有些生命離開了,讓我們念記這些逝去的名字,他們將如消逝的星光,在千萬年後再次到訪地球,我們亦將再重聚。
任弘毅未及拜讀葛綠珂之詩,葛綠珂便因癌症逝世。近日他借閱《野鳶尾》,被廖偉棠「詠物的內涵是詠神」的評論一言驚醒,當他再讀〈退隱的光〉時,發現葛綠珂演繹著文學的神話,甚至將自己活成了神話。這令他聯想到臧隸的〈詩已將世界分為兩半〉,當中無窮遞歸的數列若要套用在詩歌上,葛綠珂或會說:詩就是那通項公式,那不斷被傳頌,甚至指向自身的神話。
死亡與源頭,是每一個詩人不可避開的主題,在葛綠珂這裏,更是由始至終纏繞一生。對於迷戀死亡書寫的葛綠珂來說:沒有一語成讖這回事,她活了八十歲,是大多數自殺的自白派詩人的好幾倍,這是一種神奇的魔術:她把源頭書寫召喚過來,保護了她的死亡書寫,祛除了自己和讀者都不免的死亡情結。
對於應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露伊絲.葛綠珂(Louise Glück),黃裕邦沒太多興趣用trauma角度解讀她橫誇超過四十年的作品,而是著眼技巧和如何創新。自己的故事,自己最清楚怎樣説,有時模糊也是清晰的一種。